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齐洛的这句话打断了。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她吓得差点儿从龙椅上蹦下来。
啥叫一样的?!
她眨巴眨巴桃花眼,没及说什么,就听齐洛继续淡淡道,“齐家子嗣,无论男女,生下来就有一种不知名姓的病症,长到十岁知人事后,心中的欲念就会越来越强,以至男子所纳妃妾不断,不到三十,便会虚弱而亡。女子虽比男子稍稍逊一筹,但也不会撑过四十岁…当年太宗以后,许多族人都这样英年早逝,太宗痛惜不已,便下令寻觅奇药名医来治,可寻了几代,也只是得了个以毒攻毒的法子,但这也算是圆满了,足够许多族人撑到娶妻生子,不会灭族了。”
听他这么说,钱玉忽然想起来自己自幼起,好几次似乎狂躁的样子,又想起每次发病后钱世勋给她喝的茶,眉头顿锁,“那病是不是会使人狂躁难安…我倒是有过不少次,每次过后钱世勋都会让我喝一种特殊的茶……”
“那茶水里该就有克制的草药。”齐洛道,“只是这具体克制的法子,都握在皇族…如今只有我知道克制的法子,钱世勋就算花费重金,那不过是暂缓发病的时间,所以你才会有好几次发病。皇族自幼都要服用那些解药,但,是药三分毒,久了毒性入体,还是得死……清河王那小子,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每次派送去他府里的东西有毒,竟然违命偷偷断了一段时候,活该他要死了。”
说起毒,钱玉又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钱世勋下的毒没解开呢,顿时糟心道,“我估计我也活不多久,我身上中了和清河王一模一样的毒,看来也要暴毙了。”
“这你倒放心。”闻言,齐洛淡笑道,“你身上的毒,恐怕是齐孝衍下的而不是钱世勋下的,我保你可再多活许多年。”
钱玉一怔,“你怎么知道?”
“哼。”齐洛冷笑道,“因为这毒是淳于家那小丫头偷偷派人从我府上盗的克制发病的解药,再转托给齐孝衍,让他下给你的。”
“淳于敷?她为何要这么做。”钱玉听得更惊了,“照你所说,我身上有病,吃了那毒没事,可她身上却是没病的,和我分着吃了那有毒的东西,岂不是……”
“为了得你信任,为了报仇,她自然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齐洛淡淡道,“当初淳于家的家门之乱我也知道,只是没想到那个原本文雅的淳于家主有个这么厉害狠辣的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想必淳于家主在黄泉下也能含笑了。”
“人都死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钱玉摆摆手不想谈这些,忽然又想到,不对啊,齐洛跟她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到现在也没说,和她一样是啥意思啊!
虽然姜是老的辣,但她也不能被忽悠了!
想定,她背着手走到殿下,围着齐洛转圈儿。齐洛也不责怪她没大没小,任由她胡闹。
转了好大一圈儿,钱玉冷不丁就后退一步,手指着她吸气道,“你…你不会是…那我…我是哪儿来的?捡的?!”
“当然不是。”齐洛淡定道,“要是捡的,你现在就没命了。”
“那我…是哪儿来的?”钱玉不能相信,她可没听过还有俩女的有孩子的。“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方才说过,太宗派了许多人寻觅名药。”齐洛淡淡道,“其中就有人在西域荒漠深处找到了一块夜里会发红光的石头。摸起来质地如上好的和田玉一般,太宗觉得稀奇,就命人将它制成了贴身玉佩。后来那块玉佩,辗转到了我的手里……咳,经过一番调查,我发现它竟然是记述于沧临经里的孕石,本属雷泽族人之物,雷泽感孕而生的事,想必你一定听过,我起先还不信…后来,将两个宫女关在一处无人的宅子里,外又派了一百多个女子在外严守着不许进入,让她们用这东西实验了一番…半年后,果然那其中一人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