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雨,你受了唐文显这么多年压迫,就没想着反抗?”
“我像是那种默默受委屈的人么?”说到这,季零雨便自豪地放下筷子,对她挤眼笑,“我初一的时候戳破了她五次自行车的轮胎,在她吃饭的饭盒里丢了七八次的小石子,初二把她的电话号码写在某不可说的社交网站上,让她引来了无数骚扰,初三我在她跑完八百米时候,把她的饮料换成了辣椒水,哈哈哈哈,子卿,你觉得我有才么?”
也只有你这样精灵古怪的人会想到去干戳人轮胎这样的事了。
苏子卿哭笑不得地看她,“那唐文显呢?有反应么?”
“当然——没有!”季零雨委屈地低下头,喝了一口贡茶,气道,“那个死面瘫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都那样对她了,她就是不生气,我下辣椒水的时候,她当时面色平静得我都以为我下错了东西,我趁着她去换衣裳,自己跑去尝一口结果辣得我胃穿孔住了半个月医院!那死面瘫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以后该和我作对还和我作对,真是气死我了!”
说着,她愤恨地咬着贡茶的吸管,活像那是让她深恶痛绝的唐文显一样。
“你这孩子脾性,不知什么时候能改得了。”苏子卿笑着摇了摇头,她这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可能是被叔叔阿姨宠坏了,从小就要强,讨厌人家干涉自己的私事,这下遇到唐文显,也算是有得磨了。
“不说那该死的面瘫了,败心情!话说回来,子卿,你怎么回来了?市里头的教育资源不是更好么?你怎么还跑咱们这破县城来呢?”
“别这么说,好歹咱们也是在这儿出生的。”苏子卿叹口气,修长手指拔了拔贡茶的吸管,看对面的童年伙伴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不禁笑了笑,“你这好奇心,真是什么时候都一个样儿。”
季零雨撒娇道,“讨厌,既然知道人家好奇心重,就不要吊人家胃口了么!”
“也没什么。”苏子卿淡淡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那么忙,哪里有时间管我,又放心不下我一个人住在寝室里,就把我送回了县城。毕竟,这里还有我名义上的父亲照看着,她也放心些。”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肯定没人看,我还那么执着写这一篇,可能也只有我对于某人几年不变的爱支撑的缘故。
说着这些话,她脸上表情淡淡的,让季零雨猜不到她心里到底是悲伤多一些,还是平淡多一些。
有一个富裕而又美满和谐的家庭,有一个爱自己的父母,几乎是所有还没长大孩子的心愿。
可总有一些父母,还没有自己学着成为一个大写的人,便已经将自己的孩子带到了这世界上。
季零雨看着她有些落寞的模样,忽然捏起了拳头,眼里冒出了火花,“我以后要是有孩子,绝不让她吃一丝一毫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