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孩子!”饶是医生这把年纪了,听见苏子卿这么说都愣住了,“你是和刚才的那小姑娘有亲戚关系么?”
“……是。”苏子卿淡淡点头,“她是我一个熟人的亲戚,她家境不太好,自尊心又强,我怕她付了这医药费,就没什么生活费了。”
“哎,你这小姑娘可真是热心肠。”医生慨叹地点头,收下钱,“叔叔都有点佩服了。”
“哪里,叔叔您替人看病才是真的救死扶伤。”苏子卿笑着说着,拉起季零雨,“那我们先走了,叔叔再见。”
“好好,小姑娘路上走慢些,小心车啊!”
告别那医生时已经九点多了,季零雨看看手上的表,又眯了眼看看渐渐升高的太阳,惫懒道,“看来咱们是赶不上早上的军训了。”
“那不是正合你意。”苏子卿打趣她,“一听说要军训,你就要死要活地赖在空调房里不出来,活像是要上战场似的。”
季零雨噘嘴,难得没反驳她,只拉着她进到一个安谧的咖啡厅里,点了两杯摩卡咖啡后,拽着她找个位置坐下,“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苏子卿小姐,你今天圣母白莲花一样做了许多善事是为什么!”
说着,她紧绷起俏脸,与她相对着正襟危坐,大有黑脸包公问讯犯人的架势,“我才不相信,那个安什么的讨厌女人是你的亲戚,可你却无缘无故地为那个讨人厌的女人垫了一百块钱,你说,这笔帐,咱们怎么算!”
街道的喧闹由于上班上学的高峰期渐渐落下帷幕,只有零星的车辆不时驶过,带起一片尘土。
苏子卿盯着外头的行道树看了好一会儿,才在对面人“坦白从宽,拒绝从严”的逼供下慢慢叹道,“零雨,你是知道我爸性格的吧。”
“当然知道。”季零雨点点头表示很清楚。
她和苏子卿从小一个大院里长大的,玩得最好,当然两家间交往也密了许多,她时常跑去苏子卿家里去玩过家家什么的,就经常被苏子卿爸爸拉住,塞许多奶糖啊牛肉干之类的零食和零花钱给她,因为这,她那时候胖得像头小猪,她妈还为此不得不给她下了禁食令。
“苏叔叔人特别好,每次过去都给我一堆吃的,总是拿着本书在研究,看上去又斯文又儒雅,不像我爸,到了中年,人就发福了,小肚子挺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