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苏子卿不接,定定看她。
“我骑着车骑着骑着就热了。”看她不为所动,莫小北只好自己给她戴好,怕她摘掉,看她一眼,语气生硬道,“你要是摘了,那我就把它们都丢了。”
知道她家境不好,也知道她脾气说到做到,苏子卿眼眶热热的,放下了想要摘下围巾口罩的手。
莫小北满足笑了笑,骑车带着她往学校赶。
寒风刺在她穿着单薄的身体上,让她全身都在发疼,她的心却暖得厉害。
往后的日子,就是莫小北清晨四点多起身,洗涑好后骑车就往苏子卿家里赶,然后再载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学校走。
到了学校,再把她抱下来,推着她去听课。
中午晚上给她买饭,接她上学下学,推她散心上课,这样的“责任”她肩负的很好,让季零雨想挑她刺都挑不到,只能作罢。
莫小北越来越瘦,在季零雨眼里,那是她罪有应得,只有苏子卿知道她到底替她做了多少。
她一直都没提为什么要说是她害她摔了的这件事,也不提同心结,苏子卿也就一直随着她,不提任何她们之间的事。
每天见面就是天气不错的话,然后她看她,她看她,低头沉默。
压抑的时候一直持续到十二月中旬,学校里要选一批人到省里参加各个有名大学的提前招生考试。理科班选了二十个名额,文科班只有五个。
安沛瑶迫不及待地报名去了,季零雨和唐文显也被选了过去,莫小北考虑到苏子卿的腿,没有过去。
她们走的那天晚上,刚下完自习,天就下了大雨,很快就变成了雨夹雪。鹅毛大的雪片从天上落下,很快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骑车载人是不可能的了,莫小北推着苏子卿走到教室门口,就忧愁地道,“这可怎么办?”
愁的厉害时,轮椅上的人轻轻开口道,“能先去你租的房子住一晚么。”
她租的房子离学校很近,三分钟就能走到了,安沛瑶走了,那个出租的屋子只剩她一个,她过去住的话的确不会不方便。
但一想到只有她们俩在一处,莫小北就浑身发软。
她好久也没说话,轮椅上的人立刻温和笑了笑,打圆场道,“我说笑而已,你别在意,我马上打电话让我爸过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