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忙冲进去一看,只见凌谷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体微微弓起,她掀开被子看了看,对方身体上都泛着红色,摸上去很烫,却没有一点汗,嘴唇上干得都起了皮。
看来药效是发出来了,但是因为缺水,只能干煎。
江渺连忙端了一大碗温水过来,拿着勺子给凌谷喂,但对方牙关紧咬,根本喂不进去,江渺只能一手捏开她的双颊,一手小心地往进灌,一直喂了四大碗,对方的额上才沁出汗来。
江渺放下勺子,把被子盖好,幽幽地松了口气。
这一夜,江渺没敢睡实。
她搬了张软塌睡在凌谷旁边,稍微有个什么响动就爬起来看看,大部分是虚惊一场,只有两次是被子滑落,她把被子还给其盖好,扇动出来的风潮潮的,带着隐约的香气。
真是怪了,人家出的汗都好闻。
江渺心道人和人真是不一样,她蹑手蹑脚躺下,偷偷闻自己的被窝,没味。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身音吵醒的。
江渺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只见床上的人正艰难地往地上爬,被子被她拖到了地上,衣服也沾上了灰尘,幸好她浑身是伤也没什么力气,因此并没有爬出去很远。
不是,你要去哪啊!江渺的起床气被吓跑大半,跳起来就去扶她。
想不到人家不领情,循着声音凌空挥了一掌,江渺吃一堑长一智,昨天没有防备,今天却是躲开了,却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急道:你是想吃饭,还是想喝水?你说出来我帮你,你出了一夜的汗,这样会着凉的。
凌谷根本不听,仍然执拗地往前,江渺急得要死,她就没见过这么倔的人。
原书里的凌谷是女主,性格也是多见的温和善良,原主只不过在危难时帮了她一把,就被她记在心里,又是感谢又是补偿,甚至以身相许,不想在她这竟变了个模样,只剩下狗咬吕洞宾了。
她本想冷眼看看这头倔驴到底想往哪儿,但不出数秒,凌谷就撞到了桌腿,砰的一声,桌子往前移了一大截。
没人是钢筋铁骨,凌谷被这一下撞得呆愣了半晌,本能地去摸撞到的地方。
江渺又气又笑,道:你真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我要想害你,昨天就害了,你连死都不怕,偏怕别人帮你?
她这话有点激将的意思,对于这种自尊心高的人,就得下这种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