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茅厕待了好大一会儿,江渺才走了出来,没想到这人还没走,也不知道守在这里做什么。
你也要去?江渺问。
不,我在等你。那人道。
等我?江渺心中叫苦,这种时候她根本不想与任何人有交集,便道:我没事了,要回去了,你也回去睡吧。
说罢她摆摆手,就要离开。
谁知后面的人沉默一阵,突然道:你是江渺吗?
江渺只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你再走我就叫人了。
这话说得波澜不惊,却把江渺吓出一声冷汗,忙回头道:你别胡说了,血口喷人也得讲证据吧。
证据?那人缓缓走过来往她腰间一瞥,道:你怎么没有腰牌?这个地方没有腰牌的,也只有她了。
腰牌?
江渺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之前她身边来回也有许多侍女,却没注意过对方身上挂了些什么,这一时半会的,她又从哪变这么个东西出来?
对方看她一脸茫然,便要取出传讯符叫人,江渺忙按住她的手,脑海中闪过几个借口:忘了带?丢失了?掉厕所?
不,每个都能被轻易拆穿。
眼看对方已经要搓破符纸了,她突然福至心灵,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块腰牌来,道:我刚才放口袋里了,你看。
那人停下了动作,接过去翻了翻,松了口气道:还真是,那你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睡迷糊了。江渺道:你也太警觉了,差点冤枉了好人。
不警觉怎么行,你长得这么漂亮,又出现得这么可疑,我当然得多想想。她把腰牌还给江渺,道:刚才不好意思,是我疑心太重。
没事,误会解开就好。江渺把腰牌挂到腰间,背后的冷汗才稍落下了点,这个腰牌是她当初偷来的,一直放在乾坤袋底部没用,本来都准备扔掉了,恰又忘了扔,谁知竟在这种时候抵上了用,实在是险之又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