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出来?盛灼喃喃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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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盛灼回来上课了。
变化之大让所有认识的学生都驻足回望。
从前像是海藻一样遮住眼睛的厚重刘海,现在被剪短得不像话,在眉毛还以上的地方,一直松软的长马尾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即耳,这么一折腾,却露出了盛灼的脸,清清楚楚的暴露在阳光和视线下,白嫩精致。
那双总也垂着的眸子,扬起了锋利的曲线,无波澜地盯着每一个想要试探的眼神,冰冷漠然,让人心悸。
最明显的还是大家都习惯并熟悉了的半驼着的背,那平日里一副怯弱怕事而佝偻着的身姿,现如今挺拔的背影,好似一根笔,直戳戳地,仿佛要刺痛你的眼。
最多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
每个人都张大着嘴巴目送盛灼从校门口走向班级,不由自主地停下驻足几秒以示敬意。
谁都不瞎,都能看出来盛灼哪里不一样了,但是让他们说,变化最大的不是这些外观的东西,而是一些比外观,更加震撼的东西。
他们说不清,但是能感受到一种,来自本能的,不安。
好容易熬到了午休时间,平时和盛灼还算有共同话题的几个小书呆子互相交流着视线。
去不?
去吧。
我不敢。
我也不敢。
这么几轮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下来,还是有人咬咬牙走向了盛灼的位置。
由于已经初三了,午休吃饭只有半小时,然后是午睡时间,所以很多学生都在教室里进餐,此时看见有人靠近盛灼,都支开了耳朵,连包装袋哗啦啦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那个盛灼女生显得挺紧张,你之前请假了,还好吧?
盛灼正在做习题,闻言,笔尖顿顿,抬起头,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女生,本来冰碴子似的眸色也有了点晃动,想起了之前自己刚转来受到排挤,都是这几个女生帮衬着,都是些没有心思的小女生,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