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灼信心满满地准备去谢溪又诊所的时候,曾经打过工的蛋糕店老板李岩打来电话。
大体意思是刚刚程一澄(详见 结尾)在街上看到了盛灼,以为看错了,打电话确定一下,顺便叫她去叙叙旧。
盛灼虽然觉得这个时隔了好几个月未曾的叙旧有些突然,但是念着李岩曾经对她的照顾,还是折道向蛋糕店的方向走去。
刚一回身,就看到对面街外的咖啡店外,一个有点熟悉的男人站在屋檐下抽烟。
这不是盛耀的那些酒肉朋友其中的一个么?
因为他总也绿盛耀, 所以她记得清楚些。
盛灼来不及多想,翻过路边的小花坛, 踮脚轻声走到那男人身后,伸出右手钳住了那人的手臂。
男人吓了一大跳,身上一个激灵烟掉在衣服上差点烫了个洞,不是你谁啊,有病还是怎么着
待他转身看到盛灼,好像被捏住了脖子的母鸡, 一双眼睛好似见了鬼一样脱眶欲出,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
男人有点怕惹到麻烦,想要挣脱溜之大吉, 奈何盛灼那只看着细长的手指,好似个铁钳, 死死定住了他。
盛耀有没有联系过你?盛灼不理会路人不停回头指指点点的样子,低声问道, 一张巴掌大精致仿若洋娃娃般的脸,却隐隐显露出摄人的阴沉。
男人被这个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的少女吓破了胆,此时又见她不放过自己, 哆哆嗦嗦地说, 联联系过。
什么时候?盛灼急切问道, 连带着没把握住手下的力道,疼得那因为常年吸毒喝酒而身子骨愈发孱弱的男人一瞬间冒了汗。
疼疼疼那个你轻点我感觉我骨头要裂了他小心翼翼地提出意见,如愿之后才接着说,就你们家出事之后没多久吧, 他给我打电话借钱。
还说了什么?盛灼问。
也没啥了, 就是借钱,说不敢回来, 在那边打算找点活干什么的,男人扯扯嘴角,这我哪有钱啊,自己都养不活的人。然后他就没再给我打过电话了。
那边?是指省城?在得到男人肯定的点头之后,盛灼又问,你还存有他的电话么?
公共电话打得,存那干什么?男人也总算是看出来了,这盛灼是想找盛耀,关键是当时谁也没想过一家人死的死跑的跑,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能落得个好下场,所以潜意识里都把盛灼和死人画上了等号。
男人说完,又等了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神色的盛灼,那那个,我能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