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久失修的木门,进来的是个女人,穿着高跟鞋,但是此地不是水泥地而是泥地,或许还下了雪,所以每一步都发出了高跟鞋陷进雪地里的细微声音。伴随着海风吹进门的,还有浓烈的香水味道,这味道她在韩冰的香水收藏室中问过,某奢侈品的高定。加上整个省城只有东城区临海,还有未建设好的乡村风貌。
盛灼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自己还在东城区,抓自己的是个精致有钱的女人,并且自己昏迷应该有几天了,因为自己被抓的时候没有下雪,不会出现这么清冷的海风。
香味越来越浓,她在靠近自己。
当人丧失视觉之后,其他感官会变得极其敏感,盛灼有些不安地仰了仰头。
头上的布袋被拿走,强烈的光线刺得盛灼紧紧闭上眼睛,身体紧跟着打了个哆嗦,这让她想起那天直射自己的车灯,思及此身上的疼痛好像又加深了几分。
一个女声因为惊讶而脱口而出:呀!
盛灼眯起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向那来人看去。
自己并未见过此人,由于保养得好并看不出实际年龄,略带婴儿肥的鹅蛋脸上是小巧秀美的五官,浓淡相宜的妆容将她那张并不十分出重的脸映衬出几分娇贵,高高绑起的蓬松马尾末端向外微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整齐的发际线,自带一种理发店造型熨烫出来精致。
向下看是一身合体的浅紫色长裙,外搭银色的皮草披肩,北风呼啸的寒冬却脚踩一双银光闪闪的裸背细高跟,裸-露在外的小腿白皙无暇。
即使那双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细高跟,被雪和泥弄脏了如同细钻铺就的鞋面,但来人丝毫不在意,只是微微撇嘴看着盛灼,好似误入闹市庙堂的大家闺秀,与这寒酸的小破屋格格不入。
这一打量,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绝不同于温白靠那台宾利撑起场面人云亦云喊出来的大小姐,此人看上去,就是长期浸淫在锦衣玉食的蜜罐里的娇娇女。
如花似玉,原来不单单可以用来形容女子貌美。
你们这女子再次开口说话,门外鱼贯而入三个壮汉,面面相觑,等着下文,抓错人了呀!
此话一出,室内安静了下来。
烧得迷迷糊糊地盛灼和几个壮汉眼对眼,那娇滴滴的女子伸出纤细的手指扶住额头。
这一看就是个孩子,你们怎么会蠢成这样呢?女子声音柔细,带着怒意的话出了口便好似撒娇般活泼伶俐,我还借了车子给你们,可谁能想到呢,你们竟然能蠢到如此地步,盯梢十几天,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