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头发径直将那一身汤汁的女子提了起来。
说啊,你是不是犯贱?短发女子声音亮若洪钟,狠厉的眼神刺向手中的女子。
周围顿时响起阵阵嬉笑,除了坐在附近的怕殃及无辜端着盘子走了,剩下的大多看热闹似的浑不在意,甚至还当场下注赌那长发女子会不会尿裤子。
门口的狱警见状只是轻微皱了下眉头。
不不是长发女子皮肤白皙面容清姣,黄绿色的花菜汁也未能覆盖住遮掩半分。她紧紧闭着双眼,全身抖得像刚从寒潭中爬出来似的。
不是你今晚就和肥山一块洗澡啊。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整个饭堂爆发出哄然刺耳的笑声。
女子顿时面若死灰,从那紧闭着的眼中不住地流出泪来。
被唤作肥山的壮实女人,用从肉-缝中挤出来的眼神狠毒地巡视一圈,没找到是谁说的话,方才冷哼一声作罢。
亲一个!亲一个!开始有人恶劣地鼓掌起哄。
盛灼便是在这样一个时候,走进了饭厅。
临时的白色狱服在她身上显得有些肥大,常年不见阳光的脸透着些病色的苍白,双眸直直地看向前方,像个摆在玻璃柜里的精致娃娃。
饭厅内闹哄哄的声音停滞了一瞬,随后又掀起了更热烈的尖叫声。
肥山身形一震,立即松开了手里的女人,咧着嘴朝盛灼走去。
妈的一年都不愁没热闹看了!
这小白花谁放进来的哈哈哈。
有意思有意思。
你看她那小胳膊又白又细的
嘘嘘嘘,肥山过去了!
一道道毫不掩饰的交谈声清晰地传进盛灼耳中,她拿起一个空餐盘走向了打饭区。
盛灼将餐盘放在台上,打饭的中年妇女却只是歪歪嘴角,手里的铁勺往菜盆里一扔,没有一点要盛饭的意思。
哈哈哈哈你们快看新人还想吃饭!
尖细的声音抑制不住地笑起来。
盛灼彷若听不见一般,毫无波澜的眼睛定定看着打饭的妇女,把餐盘向前推了推。
小美人儿,哪里来的啊?
肥山已经走到盛灼身后,抬手就要去摸她的头发。
盛灼鼻尖飘来了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眉梢微微一动,向旁边退了一步,躲开了肥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