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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稳地停在【蛋壳】的门前。
盛灼刚下车,蛋壳大门便忽地敞开。
嘭!
数不清的亮片从礼花筒中绽放。
漫天闪烁的灿烂光影。
盛灼定在原地。
隔着纷纷洋洋的光影,看见了阿枭。
及肩的直发,一半拢起绑在脑后。脸颊边落下几缕碎发,使他看起来温和了许多。仿佛随着那卷发的消失,时间在他身上磨平了桀骜张扬的棱角,沉淀下绵厚醇滑的陈香。
比起当年那个为了情义一腔热血留在青枭的富二代。现在的阿枭更像个古时候芝兰玉树的贵族公子了。
阿枭手持礼花筒站在门口,身后是刀疤脸和张兵等熟悉的面孔。
台阶下盛灼含笑站着。
台阶上青枭众人亦是静静对望。
一时间脉脉暖意萦绕上心头。
霉运退散,无病无灾!
肥d见谁都不说话,担心气氛凝住了,高举手臂震声吼了一嗓子。
樊越正因这感人场面勾起的嘴角微微一抽,一拳捶在肥d的肩膀上,低声怒吼:明天!你-他-妈说什么都得跟我去趟医院!
肥d痛得呲牙咧嘴,低声问道:去医院干啥?
给你脑袋做个ct。
青枭众人因为这一出哄然大笑。
阿枭无奈地扶额,还是没忍住跟着一同笑起来。
他笑着颔首温声道:
霉运退散,无病无灾。
几辆吉普车跟在身后接连停下,下来的男男女女鱼贯进入蛋壳,最后字母组四人和樊越也踏上台阶。
他们冲盛灼招手,老大,走啊。
盛灼没说话,掏出支烟。
隔着氤氲的雾,目光在街角碧绿的灌木丛上、天边一闪而过的飞鸟上、躲在树荫下悠闲避暑的人上、在阳光下沉默停歇的汽车上一一掠过。
烟燃尽。
她便头也不回地上了台阶。
街角树荫下,一辆黑色奔驰内。
女人柔亮的长发尽数收拢,在脑后绑了个低马尾。干练利落,未留下一丝碎发。衬得女人清丽的面容格外沉稳冷静。
一双眸子沉沉地注视着蛋壳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