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波几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些或成熟或青涩的面孔, 眼神中都带着些对未知的慌乱。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大家还聚在一块庆贺白鸽下山。
怎么今天就吵成这样?
盛灼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一圈,发现了好几个眼生的。十几岁的年纪,瘦小的身影夹在中间更显得迷茫无措。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停顿了一下,还是扭头上了三楼。
没和那些人说一句话。
盛灼看着自己生活过三年的小小房间,从衣柜中拽出行李箱, 将新旧衣服一块塞进去。一些零碎的小物件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不出半小时,整个房间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盛灼提着垃圾袋和行李箱,径自下了楼。
白日里蛋壳不开业, 是以眼下大门紧闭,屋内一片昏暗。烟雾笼罩下许小波和刀疤在喝酒, 张兵和阿b正带着些人打牌。
见盛灼大包小包的下楼,俱是一静。
许小波眉头紧锁, 没说话。
阿b将手里的牌扔下,慌忙起身赶至盛灼面前,老大
闹哄哄的众人都下意识地看向许小波, 似乎察觉到这股低气压, 没人敢说话。
盛灼将行李箱递到阿b手里, 温声说:你跟我走,晚点我给他们发消息。
声音不大,但在落针可闻的环境下,无异于一记春雷。众人窃窃私语, 大多面上都闪过一丝惊异。
阿b并未迟疑, 扛起行李箱跟在盛灼后面。
刀疤见状,郁闷地挠挠头, 拿起手机给阿枭发短信。
许小波将酒杯重重地敲在桌面上。
你走可以,青枭的人你一个也别想带走。
盛灼已经走到门边了,闻言定住。
言语间听不出情绪。
是么?
许小波说,你可以试试。
不待盛灼说话,倒是阿b出声了:
小波哥当年要不是老大,我们四个命都没了。我们跟了老大七年以后也是要跟着的。
阿b坚定地说出这番话,然后不再看青枭众人的表情,绕过盛灼将大门推开。
外头日光很足,反射在马路上晃得人眼生疼。
阿b就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盛灼没说一句话,走了出去。
坐在阿b的车上,盛灼看了眼蛋壳的招牌,拿出一根烟。
老大我们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