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睛下的青黑,不难猜出在首都的这一个月,谢溪又是如何度过。
盛灼轻抬起她的胳膊,将毛巾抽了出来,蹲在床边仔细擦拭着乌黑的长发。
换了四条毛巾后,才勉强算是干了些,盛灼见这样摆弄都唤不醒谢溪又,无声地勾勾嘴角。
轻轻亲了下谢溪又的胳膊。
温凉柔软的触感很奇妙,盛灼便又低下头啄了一口。
关上灯,盛灼扶着谢溪又的肩膀让她翻过身来。
唔
谢溪又半睡半醒间发出一声低吟,很快便睁开了眼睛,看清盛灼后她支起胳膊迷迷糊糊地问道:
怎么了?要喝水么?
盛灼轻声安抚,没有,睡觉吧。
嗯,谢溪又重新倒在枕头上,口中还喃喃了句晚安。
临睡前也不忘抓住盛灼的手。
盛灼失笑。
笑过之后,她侧头去看身旁的谢溪又,心里有一种新奇的喜悦感破土而出,伴随着极轻微的一声怦,像是荒原上,开出了一枝小小的花朵。
西柚医生,现在是小花朵了。
翌日清晨,盛灼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缓缓睁开眼睛后,却发现谢溪又还在睡觉。
于昨夜相比,连位置都没怎么动。
睡觉也太老实了。
盛灼揉揉眼睛坐起来,活动了下筋骨,余光看见谢溪又的睫毛颤了颤。
装睡?
盛灼缓缓凑近,清晨透亮的阳光钻过窗帘缝隙在谢溪又脸上留下一寸光亮,映衬得她的长发泛起光泽。
谢溪又一动不动,似乎还未睡够。
盛灼并没有说话,屏住呼吸看着她,直到谢溪又的嘴角慢慢翘起来。
我还以为你能一直不笑呢。
盛灼拿起枕头轻拍了她一下。
枕头被谢溪又抓住,顺带着将盛灼揽过来,对着她的脑袋一顿揉,小丫头坏着呢。
俗话说老虎的脑袋摸不得,盛灼虽不是老虎,但作为成年人还是有些难为情,是以胡乱蹬着腿开始挣扎起来。
谢溪又拿了二十多年的手术刀,自然是无法真正制住盛灼,很快便叫她挣脱开,再缓过神来时。
刚睡醒的小姑娘已经相当生龙活虎地翻身而起,单手便钳住了谢溪又两个手腕。
明明是你先装睡,怎么是我坏呢?
盛灼将谢溪又的双手束在胸前,十分恶趣味地反去揉她的长发。
不消片刻,两人俱是蓬头散发造型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