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和弹壳随处可见。
盛灼被浓郁的血腥味冲的喉咙一紧,在沙发前看到了完好无损的谢溪又。
她正站着和阮令说话,很快她就看见冲进来的盛灼,身子微侧,嘴角翘起温和的笑意。
盛灼的视线被水纹模糊得不成样子,可她还是丝毫没有减速地跨过一地狼藉,狠狠地抱住了谢溪又。
浑身不住地颤抖,身上都是煤灰和血痕,盛灼顾不上暴露自己的狼狈和脆弱,她什么都不想,只要谢溪又还站在这,她就什么都不用想。
喉咙哽咽得难受,说不出一句话。
没事了。
谢溪又低头在盛灼满是泪痕的脸上蹭了蹭,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那抖如筛糠地后背。
你害什么怕?阮令抱胸站在一旁,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是以她语气凉凉地说。
谢溪又见盛灼平静下来,额头抵着盛灼的额头,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污渍,见她双眼红通通的像个落难的小兔子,不免轻笑了起来,柔声安慰道:
没事了,我很好,没有受伤。
盛灼垂着眸子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擦去眼角的泪珠,冲谢溪又笑笑。
旋即又转过身看向阮令,总是一席华丽长裙的伊甸国唯一指定继承人,今晚却是一身利落的作战服,长发高高束起,甚至还穿了防弹衣。
谢谢。
盛灼真心诚意地道谢。
字母组众人和自己能顺利进入到别墅内,多半也是她打过招呼。
不用,阮令深吸一口气看向别处,似是没眼看这一幕,你家这位厉害着呢,我来的时候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盛灼有些惊讶地看向谢溪又。
都说了不用担心我这边,我会保护好自己。
谢溪又将盛灼脸颊上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像是在照顾一个摔倒了的小孩般细致。
角落里无聊到抽起烟的字母组和小青阿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损失惨重的豪宅,看天看地,就是不愿意再去那刺眼的狗粮现场。
哎樊越那边?
盛灼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正浴血奋战的一旗队长,虽说对祭灵殿有信心,可难免不会出什么岔子。
小义和龙骨堂过去了,完事了都。
小青翻了个白眼。
盛灼被噎得面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