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狼狈。
酒桌那端的恋人在女警堆中高谈论阔,俊俏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
他似乎注意到了门口来了人,眯着眼睛望去,发现是数日不见的恋人后,飞奔着跑过去在众人的逗笑声中把秋河搂进怀里。
“好想你——”
年长的爱人低喃着,头发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小秋河工作好忙,研二想见你都很难。”
“……我也很想你。”
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把不适时宜的牢骚丢在一边,把人带了回去。
安顿好闹腾的酒鬼后,又到了该上班通勤的时候。
青井秋河草草洗了个澡,换上衣物就匆忙赶上地铁。
东京地铁的拥挤程度远超他的想象,秋河挤了几次才挤上地铁,在人与人紧贴的车厢内,他艰难地抬起头,压抑了整夜的情绪才跳出来。
很想他。
孤身度过的节日也好,奔波于各处为工作苦恼的时候也好,每一分每一秒,心脏都在反反复复叫喊着萩原研二的名字。
危难时涌现的思念由其可怖。
浓烈的爱不能缓解对恋人的渴望,反而会生长出怨恨。
在我孤身涉险的时候;在我因为工作奔波于两地;在我因为恐惧而崩溃的时候;在我对你的思念、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为什么你总是不在?
如果萩原研二不是警察,如果萩原研二能一直在我身边,如果萩原研二能放弃大爱,如果……
如果我死在了新干线上,他会后悔没能及时接收到我的电话吗?
就像当初的我日日夜夜生活在悔恨中一样。
15
“因为工作太忙,相处的时间不够?”景光问道。
“嗯……”
秋河目光漫无目的地瞟了瞟,他沉默了会,才开口道,“我觉得我拖累他了。”
非职业组的警员晋升起来比职业组要慢许多,但萩原松田积累的功绩堪称可怖,再加上两人远超他人的技术,考核晋升时两人的名字总被提上去,只是晋升总是一压再压;到了后来,松田已经成了警部,萩原仍旧还是巡查部长。
青井秋河细数着萩原入职后的功绩,指着恋人领队、教导新人、被八卦媒体评为“爆炸-物处理班双子星”的新闻板块等数不尽的事迹,百思不得其解。
萩原研二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笑着将人搂进怀里,揉乱了头发后才慢悠悠地枕着秋河头安抚起生气的恋人。
“我并不在意他升职后的薪水变化,我在意的是……”
意识到诸伏景光也是警视厅一员,秋河止住话题,他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日本一向保守,即使近年来大众对同性恋情的口碑好了不少,但在上一辈看来还是离经叛道的黑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