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茗徽心情又不好了,啪的一声将资料合上,按着太师椅的扶手,怒容可掬:也就是说,这人医术不错?
胡鸿权头低着:从现有的资料分析,是不错。
盛茗徽:那你备的那些药,剂量够吗?
胡鸿权如实回答:已经是两个成年人的量了,对于龙来说偏多了。
盛茗徽沉思片刻,末了按住太阳穴,叹了一口气,道:关注这条龙的动向,提前做好规划,免得下次再和她撞上。
胡鸿权应:是。
盛茗徽又道:再备些忘荃水,要是不凑巧遇上,再给她补一剂。
胡鸿权躬身应答:是,家主。
胡鸿权走后,盛茗徽在太师椅上又坐了一会儿。
某个地方隐隐作痛,她又想发火了。
康源冬界
为了平息老祖宗的怒火,身为一族之长的盛茗徽要在祠堂跪五天。
这五天,有思过,但并未闭门,因为族中大小事务还需要盛茗徽拿主意,这门闭不得。
跪到第四天,邱道良的徒弟倪广沙前来汇报新生凤凰的情况。
盛茗徽闭着眼睛跪在蒲团上,跪在一张仙气四溢的老祖宗画像下,一边念诵着什么,一边听倪广沙的讲述。
昨天中午下了一场雨,不过不大,很快就停了。小凤凰们没有受寒,也没有受惊,在育雏箱里或嬉笑或打闹。
今天凌晨也下了一场雨,下得很急,但处置得及时,水汽没有钻进育雏箱。小凤凰们睡得很好。
倪广沙每天固定这个时间点来汇报。这是邱道良特意交代的。
说家主心系此事,一定要一五一十如实相告,让家主安心。
倪广沙按前几天归纳的模板禀报,语速放慢,事情讲细。
邱道良强调,家主爱听这些,可以适当多讲点。
倪广沙记性很好,哪只凤凰蹿高了几厘米,哪只凤凰胖了几两,他都能如数家珍地讲出来。甚至小凤凰原样的话,他都能原封不动地说给盛茗徽听。
听得出来,他下了很多功夫。
正是这个原因,盛茗徽才没有计较他工作上的失误。
与前几天不同的是,事无巨细地汇报完毕,倪广沙没有立即离开。
他站在盛茗徽身后,手指蜷了蜷,内心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