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很大,空旷又平坦,有这条件,何必睡在伸展不开的车里呢。
将帐篷安好,将防潮垫充好气,铺好,又把睡袋拖了过来,睡前的准备工作就算做好了。
正纠结要不要去对面和盛茗徽到个晚安,这人自己就过来了。
先是假模假样地参观了一下龙奚安的帐篷,说了一句不错还是什么,总之是夸赞的话,然后问龙奚明天去旗岭方不方便。
原来凤凰家主使唤人做事也不是那么有底气的。
龙奚笑道:方便。盛小姐去旗岭有急事?需要早起赶路吗?
盛茗徽摇头:不是急事,就是去周边逛一逛,可能会待个两天,你要有事就早说,我另作安排。
龙奚也摇头:我是自由身,随走随看,去哪里都行。更何况拿了盛小姐的钱,又答应给盛小姐当牛做马,当然要服务到位。
盛茗徽没什么要说的了,脑袋一别回自己帐篷去了。
龙奚盘腿坐在防潮垫上,拧开笔盖,摊开笔记本,写下今日的见闻与感悟。
她写了很多,总结下来其实就一句话:盛小姐和刻板印象里的盛小姐不一样。
很不一样。
一夜无梦。
接连睡了两个好觉,龙奚精神饱满,天没亮就拉开门帘出来了。
晨光熹微,旷野上清风徐徐,吹得人舒爽极了。
可能是后遗症,龙奚昨夜也睡得很死,起来就操心营地是否有异,出来一看,吃了一惊,几个不速之客大驾光临。
是几只烟褐色的小鹿,凑在盛茗徽的帐篷前,走走停停,绕着打圈,一会换这只,一会换那只。
地上都是干草,显然这里没有可口的早餐,但它们就是不愿离开,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龙奚好奇地靠近,帐篷里没人,门帘拉到一半。
绕过帐篷再往后面走,龙奚不想惊着谁,所以将脚步放得很轻。
然后她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她围观了几只鹿围观盛茗徽洗头发的场面。
听这描述就知道这画面很怪。当然砍去一个龙奚,画面就会和谐很多。
所以龙奚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没有再靠近。
应该是从她车上找来的折叠式水盆,打了一盆清水,放高高的木头桩子上,人就站着,披散着头发,用方巾一点一点地擦着及腰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