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说这个?
龙奚没绷住,藏在眼底的笑一下子涌了出来,像骤然开放的山花似的,明艳极了。
她毫不收敛,没皮没脸地应:知道啊。
盛茗徽也笑,但她眼睛里的色彩要正经许多:你要是破相了,就得从这个不赖的阵营里划出去了。
龙奚正色,眼波流转,声音放得很轻:然后?
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
盛茗徽说:你有没有药?我帮你涂一涂。
亲吻
龙奚去车上翻箱倒柜地找药。
她的动作有些急, 因为忽然忘了涂这样伤口的药放哪了,越急越想不起来,越想不起来就越心急。
东西不大, 平常也用不着, 塞到哪个角落了真没印象。
但今天又非找到不可。
龙奚把整个车都翻了一遍, 连神衣和小粉底下都找过,真没有。
在纠结拿一个无关痛痒的药膏去糊弄盛茗徽,还是继续找的时候。
龙奚找到了这瓶小小的药膏。
它在收纳柜里。
龙奚笑了一下,把药膏握在手里,同时又拿了一包湿纸巾,动作飞快地撕开包装袋, 掏出里头的湿巾, 展开,飞快地往脸上抹了一把。
不求仔细, 但求快, 所以动作有些粗暴。
边缘什么都没管, 龙奚把伤口、伤口周围, 以及重要的五官抹了一遍。
抹完把废弃的纸巾及包装袋折好,丢进废纸篓, 飞快地下了车。
因为着急返回, 龙奚关车门的力也比平常大了很多。
反常举动太过明显, 后座的神衣和小粉自她上车起就敏锐地察觉到了。
两件衣服悄悄挪到车窗边缘,爬上车窗,探出两个衣角,关注着外头的一切。
紧急抹了一把脸的龙奚回到盛茗徽身前。
她脸上残留着水汽, 还有两撮被撞飞还没回到原位的刘海,一看就知道她去了这么久是去做什么。
盛茗徽笑了笑, 没说什么,只是问:药呢?
龙奚把手心展开,把药膏递给盛茗徽,人也往前了一步。
盛茗徽拧开药膏,用食指沾了一些,举着,抬头看龙奚。
龙奚走了一步,但两人之间还是有距离,盛茗徽说:龙奚,你过来一些。
龙奚听话走近。
伤口在眼眶下方的脸颊上,这个角度不太好上药,盛茗徽说:头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