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茗徽看到龙奚手上的针好几下都扎到自己手上去了,扎了退,退了扎,怎么扎都不对。
担忧的同时,盛茗徽又不免心急起来。
胡鸿权发来消息,航线和她要指名道姓要的直升飞机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从隆信过来,至多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盛茗徽不知龙奚那边进展如何,也不知道她在这一个小时里头能不能完成神衣的修复。
盛茗徽又急又帮不上什么忙,看到龙奚左手食指上扎得血珠子都出来了,她更沉不住气了。
朱唇贴上手背,牙齿咬上拳头,盛茗徽急躁之时,一直没出声的龙奚感应到了什么,动作停顿下来,隔空安抚道:别急,我已经找到方法了,再给我一点时间。
盛茗徽把嘴里的拳头放下,深吸两口气,平复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龙奚额上的汗从布料旁边沁出,汇成小水珠,滑过脸颊,滑过脖颈,隐没在衣衫里。
起初还是一颗一颗地落,后来成股落下,再后来,目光能看到的地方,整片肌肤都汗湿了。
神衣的修复在直升飞机到来的前一刻完成。
这世上果然细活最难。
这是龙奚摘下眼罩后的第一声感叹。
第二声感叹是盛茗徽的嘴唇好软。
她不仅愿意亲吻她汗津津的嘴唇,还愿意亲吻她被针戳坏的手指。
这让龙奚觉得就算要晕,也要等盛茗徽亲完了再晕。
晕厥
龙奚要晕的时候自己是有预感的。
她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视野也在逐步变暗。
这就是昏厥失去意识的前奏。
但龙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
常年爬山、常年的户外生活使得她不论是心态,还是体力耐力,都非常好。
因精神紧绷或过度劳累导致昏厥的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那究竟是什么造成的?
探究这个问题之前, 龙奚必须考虑一件更为紧迫的事, 因为她撑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