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茗徽屈膝坐在帐篷边上,背靠折叠椅,看着龙奚忙前忙后,很有意思。
龙奚先拿大石头凿小石头,又小石头挖粗砂砾。
盛茗徽:待会儿还要铺毯子呢,搞这么细做什么?
龙奚埋头苦干,凿得山谷间都有回音:我爱弄,你别管我。你要是困的话,再进去睡会儿。
不困,就在这看着,就爱看你。盛茗徽笑吟吟地看着龙奚,拿手掌托住下颌,不时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脸,节奏很慢,眼睛弯着,充满柔情。
龙奚转头就能看见盛茗徽泛着粉色的指甲,很秀气,想过去亲两口。
她亲了。
龙奚喜欢第一时间兑现自己的想法。
看到这人扔了石头过来,盛茗徽知道肯定是什么东西戳到她了。
原以为是自己这张能说会道的嘴,香吻都准备好了,没想到这人头一偏,吻上了自己扶在脸上的手不对,是手上的指甲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亲嘴都没这么大反应,亲了个指甲,二十年的妻妻闹了大红脸。
盛茗徽捂着自己发烫的耳根子,龙奚头低着,正儿八经地筛着地上的石头。
整了几遍,地终于整好了,毯子也铺上了。
龙奚服务到位,把神衣请了出来。
再次把神衣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盛茗徽想说:太皱了。
这么些年,和小粉在衣柜里没少闹吧。穿在身上左一个褶子,右一个褶子,哪里能体现凤凰家主的威武霸气?
也不必说睡死过去的叶铃和麦铃了,声儿都不响。穿在身上,就是纯装饰。
这样不成体统的仪式,也就家属看得津津有味。
小粉也在边上呢,和最佳观看位的龙奚待在一起。
穿着神衣,赤着脚,往悬崖边走的那几步,旧日的感觉扑面而来。
她们恍惚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谁也不认识谁的时候。
得意的、骄傲的、光彩夺目的凤凰家主和目瞪口呆的瞻仰者。
没有吟咏,不用献祭,随性而舞。
龙奚的目光像柔软的云,跟着盛茗徽翻飞、舞蹈。
太阳升起后,带着朝气的阳光打在盛茗徽身上,金光四溢,如此璀璨,但依旧只能充当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