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就从你的眼前彻底消失?”我说道。甚至我自己也不确定,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还是我心中藏着的最隐秘的心愿。
尼罗河日落
然而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图特摩斯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我所期待的那种气急败坏地神色。他转过身,忽然用一种非常认真地神色告诉我:“朱里,这个玩笑我不喜欢。”
我摆摆手做出一副投降状,讪笑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这种话我以后不随便说了。”
“不随便的也不能说!”图特摩斯听完却仍不满足,郑重地补充道。
“好好好,我以后不说了。”
虽然我们两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一些自欺欺人的话摆了。我的出现与消失,似乎的的确确都是顺从了阿蒙-拉的旨意,而从不以我或者图特摩斯的意志为转移。
显然图特摩斯大抵也很快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又转过身去:“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快点回到要塞里。”
此时日已西斜,斜阳将远处的大漠染成了一副金红色,泛舟于尼罗河上的渔民们也大多已经收了网回到了家中。
整座村庄里炊烟袅袅,不算宽阔的土路之上除了零星的一些赶着回家的行人外,就只有我们俩了。
路过的屋子里,透过路边的窗户可以看到有妇人正在灶台前生火做着饭。院子里有少女正在招呼着贪玩的弟妹们回家。
不经意间,少女的目光与正四处打量的图特摩斯对了个正着。我看到少女的脸颊迅速被羞得通红,有些手足无措,又面带羞怯地避回了屋子里。
但图特摩斯并没有被害羞的少女所吸引,他很快便移开了目光,因为有别的东西吸引了他。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今夜不当值的布亨要塞士兵们正列着队正从城堡的后门里小跑着向着村庄的方向跑了过来。
陆陆续续地,开始有军人们的家眷欣喜地从屋子里探出了头,向着城堡的方向张望,等待着自己的家人归来。
联想到那场一触即发的大战,我的脑海里有些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了那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图特摩斯也没有再说话,我不知道他看到这样的情景想的又是什么,我们就这样沉默地走回了城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