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你就是那个唯一。”我想起图特摩斯以那般郑重地神情,说出的这一番话。
不由又觉得脸颊滚烫,本来情意绵绵地情话,似乎也因为他的义正辞严而有了动人心魄地力量。
我捂着嘴,试图忍住自己嘴角边那不断溢出的笑意。
真是个认真过头了的傻瓜。
可是我真的可以答应他吗?我的理智在此时不断地提醒着我,历史是如此严肃地事情。
若是我真的成为了梅里特拉,那么,我到底算是顺应了历史,还是创造了历史呢?
忽然生出的念头让我陷入了迷茫之中,又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已经突破了历史学的范畴变成了一个哲学的问题。
就如古希腊的哲学家克拉底鲁说的那样“没有一个人能够两次踏进同一条河中。”我此时身处的这段历史,真的还是我所熟知的那段历史吗?
我的出现,和那个突然被发现的图特摩斯三世陵墓中的密室一样,其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奇妙的因果关系。
密室的发现让我跟随费恩教授来到了埃及,而似乎我的穿越又促成了这间密室的诞生。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到底是我促成了这段历史,还是说,我本就是这段历史的一部分呢?
想到这,我忽然觉得脑中一轻,若说我本就是历史的一部分,那么是不是,我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可以给图特摩斯一个机会?
试一试,让我们不知何时萌生的这段感情走的更远一些?哪怕我们的祖先早早地就曾经做出过断言,“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也许是作为一名乐观主义者的天性使然,我总是下意识地将一件事往好的一方面去设想。
可此时,这样的念头一起便再也抑制不住,在我的心头生了根。我的心似乎恨不能随着我的思绪飞去不远处,图特摩斯所在的宫殿中。
原来在不知何时,我也已经喜欢了他很久很久。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想着,推开了窗,望向图特摩斯宫殿所在的方向,却见那里灯火通明,大概他还在挑灯夜战,处理着好像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政务。
我要现在去告诉他我的决定吗?我又想到,可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下定了决心是一回事,一想到要我先开口同图特摩斯说出自己的心情又觉得分外地不好意思。
我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飞扬地心情快点平静下来。
可两情相悦地快乐此时彻底占领了我的大脑,我索性回到床边仰躺着倒在了床上,又忍不住在柔软又宽敞地床上打起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