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把纱帐放下来!”夜色中,在暧昧吞下了我所有的意识前,只剩下这句话在宫殿中飘荡着。
新的生活
大抵是□□上的欢愉总是消磨人的意志与体力,这一夜我睡的香甜。
第二天的清早,也许是六点,也许是七点,阳光照射进来的角度正好,我自那熟悉的臂弯中醒来。
如今我已经可以如此的坦然自若,即便在清醒时也安睡在图特摩斯的怀抱中。图特摩斯安详地睡颜近在咫尺,看起来还透着些许我所熟悉的天真,让我忍不住会心一笑。
忽然,他那纤长浓密地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的颤动,接着我看到图特摩斯缓缓睁开了眼睛。刚刚睡醒的他,睡眼惺忪中带着些许懵懂,视线也没有了聚焦。
我看到图特摩斯细细的注视了我片刻,接着,他露出了一个略带孩子气的甜蜜笑容。
“早安,图特摩斯。”我忍不住捧过他的脸,在他的脸颊轻轻一吻。我感到图特摩斯环在我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让我想要退开已经不能。
“早安,静怡。”因为距离太近,图特摩斯说话时带出的温热气息喷在了我的耳后,令我战栗。嗓音里带着刚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可听在我的耳中,却觉得别样地性感。
我的脸不可救药的红了起来,图特摩斯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他松开了箍在我腰间的手臂,却用手抚上了我的小腹。
温热而干燥地手掌,不带丝毫地欲念,只是轻柔的抚弄着那一片□□地肌肤。
“静怡,你说这里,是否已经孕育了我们的骨肉?”
“这……这我哪知道?!”我被图特摩斯的问题问的一噎,可与图特摩斯的满心期盼不同。我对于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心中没有如何的期待。
在我的潜意识之中,孩子的降生将意味着我必须消耗许多的精力在孩子的身上。图特摩斯并不是安分守己的国王,历史上记载着的17次远征,则意味着我们注定聚少离多。
那么抚养和教育孩子的重担,势必要更多的落在我的肩上。而我,我并没有做好准备,或者说,我并不希望,因为孩子的到来而耽误对自身价值的探索与追求。
我害怕,有了孩子后我会像我见过的无数母亲一样,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自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在家庭与自我之间,找寻到一个平衡的支点。
我转过身,背对着图特摩斯。我的心乱了,拿不定主意,这样的我们真的应该结合在一起吗?可对于图特摩斯的爱不知不觉,已经深入骨髓,又令我舍不得放开他的手。
也许是难得的松懈让图特摩斯失去了往日的灵敏,他并没有察觉我此时的情绪波动。只是拥着我,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愿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