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一悸,仿佛有电流在一瞬间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那个菱形,又何尝不是我心中追寻地理想国度呢?
“这样的理想国,终有一天我们能够实现的。不过现在,我们该睡觉啦。你可别忘了你明天还要亲自提审喀拉提那伙人呢。”我温声提醒道。
“还有那个帕赛尔,明天我要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第二天,出于喀拉提一伙人结局以及古埃及司法程序的好奇,我难得起了个大早,与图特摩斯一起前往位于底比斯维西尔大堂附近的一处监牢里。
喀拉提要在这儿接受图特摩斯的亲自审讯,他的罪名也并不是普通的抢劫,而是意图袭击国王与王后。
这是一项,在法老时期需要经由国王本人审判地重罪,可想而知,这伙人最终的结局会走向何方。
在走进那幽深而阴暗地地牢之前,面对那黑黝黝地入口里偶尔闪烁地火光时,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胆怯。
图特摩斯大概察觉到了我心绪上地拨动,趁着众人不注意地档口,附在我的耳边小声询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深吸了一口气后朝着图特摩斯摇了摇头:“我没事的,走吧。”
通向地牢的大门,仿佛一张吞噬着生命的大口,在我们的面向顺从地收起了獠牙。在监狱长官地带领下,我与图特摩斯拾级而下,一步一步想着地牢地深处走去。
地牢因此常年见不到阳光,也不通风,可想而知,里面的空气并不好。我走在期间,一股难以言喻地恶臭便扑鼻而来,让我忍不住以手掩住了口鼻。
走道的两边,都是一间一间用木质栅栏隔开的小小隔间。有一些空置着,有一些里面仍关押着犯人。
他们有的只是呆滞地坐在地上,面对我们一行人的到来毫无反应,就仿佛……就仿佛死了一般。还有一些人会在我们路过时,转过头来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老爷,老爷,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老爷!救救我!”突然就在我们的前方一双干枯地、疤痕满布地手努力地从栅栏中伸了出来,手指在空中虚空地抓了抓。
那个声音也许是因为许久没有喝水而显得嘶哑,让人一时间分辨不出男女也分辨不出老幼。
我被这双突然出现地手骇地不由叫出了声,跟随在我们身旁地狱卒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我看到一个健硕地男人怒骂着,以极快地动作从腰间抽出了长鞭,扬手便重重地甩在了那双手臂上。
惨叫声霎时间响彻了这个寂静又闷热地地牢,仿佛荡起了一阵又一阵地回声。那声音仿佛一种酷刑,不仅鞭打在了那双手的主人身上,也一样鞭打着我的心。
“别打了,别打了,图特摩斯,让狱卒停手吧。”我不由攥紧了图特摩斯的手,声音带着些许地颤抖说道。
也许这确实是妇人之仁,或许这人此时被关押在此地确实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