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武嘴角泛起一丝冷弧:“出来混,祸不及家人,可惜他不懂这个道理。”
所有人当中,只有犬牙听懂了邢武到底在说什么,也听出了他的决绝。
犬牙沉默了一瞬,问道:“县运会的事,你答应了?”
邢武低沉地“嗯”了一声,晴也震惊地抬起头盯着他,只是他走在一群兄弟中间,她无法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邢武只是声音很沉地说:“县运会我会跟他比一场,谁赢了靶厂以北谁说了算。”
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靶厂以北包括鞍中、鞍职和扎扎亭,换句话说,输的人即使不滚出这一片,以后也必须得夹着尾巴做人,无条件臣服对方,这就是他和大曹下的赌注。
晴也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正如犬牙所说,大曹既然有这个提议,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只不过目前来看,邢武和他必须要有个了断的形式,大曹背后有暗堂的人,暗堂的人依附靶厂,靶厂的贾总和江老板又有很密切的生意往来,江老板在江湖上蹚,经常需要用人,当然不希望自己看中的小老弟说不上话。
这背后的关系太错综复杂,明面上的利益既然不能动,大曹和邢武就不可能真正意义上去干一架,既不能驳了大佬们的面子,又必须来一场公然的较量,让所有人心服口服,那么这场县运会只能是唯一的途径了,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但邢武已经做出了决断。
从狂人出来, 犬牙喊邢武去一趟曹老板那,顺易原来的老板, 每年过年照例他们都会去给他拜个年,邢武让晴也跟胖虎他们先回去,他去去就回。
黄毛插道:“晴也别回去了,去我家吃晚饭, 武哥你结束直接到我那呗。”
邢武看向晴也, 她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不如跟黄毛他们待一会顺便等他。
胖虎、狼呆他们一帮人都去了黄毛家, 黄毛妈见他同学来了, 十分热情地招呼他们,晴也最后进的门, 黄毛妈一看见晴也就迎了上去问道:“你就是晴也吧?”
晴也还是第一次见黄毛妈,笑着说:“阿姨好。”
黄毛妈那是把晴也从上看到下, 感慨道:“我们家小功子经常提起你,长得真漂亮。”
“……”小功子是什么鬼?
黄毛怪不好意思地把他妈拉开,他们都进了房间, 黄毛打开电视招呼晴也:“随便坐, 别客气。”然后拿吃的给晴也。
其他人都老来黄毛家了,也没啥不自在的,一群人看着电视聊天等饭吃。
聊到县运会的时候,黄毛突然来了句:“你们说大曹非要喊武哥参加县运会,会不会跟三年前那事有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