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有些懵地退后了一步:“你…”
然后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你…”
邢武看着她已经语无伦次的样子,抬手握住她的后脑就把她按在怀中,气息灼热地说:“死不了。”
晴也的眼泪瞬间就坍塌了,狠狠抱住邢武放声大哭:“干嘛吓我?”
邢武痛得“嘶”了一声,晴也身体一僵又赶紧松开他,绕到他的后背,掀开衣服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道被处理过,但异常明显的伤口。
她慌乱地问道:“怎么回事?外面他们在干嘛?”
邢武把她拉到床边,晴也发现他居然还能走路,她记得他的膝盖几度被凶猛地攻击,怎么还能走路?
邢武的手上也包着纱布,可他依然抬手拭掉晴也颊边的泪告诉她:“下午的时候暗堂就有人跟来医院想打听我的情况,现在我的伤情对这件事起到事关重要的作用,所以我可能得装个几天,等江老板那边运作好,事情就尘埃落定了。”
即使现在邢武就躺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和她说着话,晴也的心情依然久久无法平复,她泪眼婆娑地说:“所以你答应我中午回来陪我吃饭的呢?”
邢武只是握着她的手无奈地牵起嘴角。
晴也哭得愈发凶狠,抽出手声音颤抖地说:“如果我们没有到场,大黑他们都没有去,你就准备一个人硬扛了?”
邢武声音低沉地说:“他们不可能真把我弄死,只要结果都一样,过程并不重要。”
“过程就是你拿自己的命去赌,不死残了怎么办?”
邢武却再次去攥她的手,半开着玩笑说:“残了你再找一个。”
晴也气得抬手就去打他,可手快落下时,她却实在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就这么硬生生地停在他的身前,被邢武又一次握住:“我跟你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要有些代价的。”
晴也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作文写不好,忽悠人一套一套的,你膝盖呢?”
邢武脸上的血渍已经清理干净,只是头上还包着纱布,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惨烈,可是精神却并没有刚才那样力不可支,反而双眼漆黑炯亮,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扔给晴也,晴也拿起来一看,是一对护膝,而包裹着护膝的那层布已经坏了,露出里面的钢片,她震惊地抬起头盯着邢武:“所以你在赛场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