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张脸都阴翳在暗色中,眸光微凉:“这点不用你教我。”
王青松对骆清河的语气不以为然,找服务业要了个茶杯慢悠悠的倒了杯茶:“反正她都放弃查下去了,你可以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了。”
骆清河冷笑一声,拿过茶杯一饮而尽:“是吗?我倒不那么认为。”
天色慢慢沉了一点,这个时间镇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周边的树林静得只能听到风声飒飒,树影摇摆,倒映在地上乱晃像极了张牙舞爪的鬼影。
隋昭昭毫不迟疑的踩过那些鬼影,终于找到了自己风吹日晒的牧马人,撒哈拉红格外明显。
她在车内发消息,手机屏幕的光芒把她的脸色照得十分苍白。
潜意识是由大脑的感觉系统控制的对信息进行的快速处理,所以隋昭昭一向十分信任自己的直觉,这种直觉在过去的几年里多次让她完好无损的与死神擦肩而过。
隋昭昭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镇口连一个指向性的牌子都没有,这里的人说好听一点就是淳朴的村民长相,说难听一点,像是混了边境那头东南亚的一点血统一样,颧骨十分突出肤色偏黑。
跟高原上紫外线晒出来的那种黑不一样,一看就是混在基因里的编码,要是一个两个还好,偏偏一眼扫过去,不少人都给她这种感觉。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这里驻扎着一群外来族群一样。
这种氛围深刻的印在了村镇的氛围里,以及村镇的人看过来的麻木的眼神中国。
隋昭昭捏紧方向盘,她的身形好像被瞬间静止了一样,良久才打开牧马人的显示屏。
突然,死寂中传来“咔嚓”一声,副驾驶的门被拧开。
骆清河十分不客气的抬腿垮了上来,虽然牧马人的地盘很高,但耐不住姓骆的人高腿长,轻轻松松的钻进了副驾驶。
“您这又是怎么了?”隋昭昭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你要去哪?”骆清河出声发问,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回临京是吧,顺便捎我一程?”
“您那辆大g呢?”隋昭昭古怪的皱眉看着他。
“留给编辑了,他断后。”骆清河身上连包都没带,全身上下就一部手机,侧头看着她,神色平淡无波,“怎么不走?”
一秒、两秒、三秒。
一个挺直背脊握住方向盘,一个懒散的靠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