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还是落到了骆家人手里,开河集团就是这里的地头蛇,如果她只是被赶出临京,骆徐青禁足一段时间后出来产业重启,悲剧继续上演,常安诺阻止不了……
警局里,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张面孔沉默的垂下头。
半晌,徐庄闲的声音继续接上:“但如果她死了,势必有社会舆论和狗仔铺天盖地的查她的社会关系,也就是法定丈夫骆徐青,那么开河集团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舆论反噬之前把产业链摧毁处理干净,把骆徐青关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常安诺的社会影响巨大,至少骆徐青十年内都不能再出来了。”
“警官,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完了。”骆徐青塌陷着双肩,一夜之间宛如老了十岁,看着审讯室顶上唯一的灯光,喃喃道,“总算能睡上一个好觉了。”
徐庄闲冷嗤一声。
骆徐青有些恍惚的朝着玻璃外看了两眼,审讯室的玻璃是单向的,他什么也看不见,踟蹰道:“警官,我能再见……他一面吗?”
骆清河站在审讯室外将完整的事件真相一路看到了这里,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隋昭昭随后就和出来找人的徐庄闲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跟着骆清河一起出去了。
“你有个了不起的母亲。”隋昭昭小跑两步,和骆清河并肩走在一起。
“是,我知道。”骆清河看着湛蓝的天空,“她比我优秀多了。”
“我一直纠结于她的漠视和毫不留情的离开,卑劣倨傲的给她贴上了懦弱不负责的标签。”骆清河抬起手张开五指似乎想要抓住什么,阳光从指缝间穿过,“但你说的对,有些人的离开只不过是为了坚持更重要的东西。”
隋昭昭站在他身前,扬手扣住他的五指:“骆老师也很优秀,顺着线索,把罪人绳之以法,把她未完成的心愿完成了。”
阳光倾泻而下,明媚的秋色耀眼夺目。
八年前的常安诺在这一刻睁开了眼,与八年后的骆清河隔着时空的交接,对上了视线。
做得很好。
她笑着说。
你也是。
他轻声回道。
烂摊子
深秋意浓, 凉风飒飒。
黑八哥好不容易苟到自家消失好久的饲养员着家了,终于把它从街口老王头家里接了回来,这才堪堪在那只又狠又毒的鹦鹉嘴底下保住了它去年新春才换的油光水滑的毛。
这天照例飞到帅气邻居家串门, 一只黑不溜秋的鸟展翅兴致高昂的冲向隔壁的院子, 不知道那双鲜黄的鸟眼看到什么了,又在空中陡然盘旋出一个相当尴尬的急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