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敛竹唤来下人,指着那女子道:“将她请出去。”
萧蕴意脸色难看,这是她邀请的客人,将她赶出去,无异于打她的脸,这让她在其他宾客面前如何自处。
但她看到哥哥眼中冷若冰霜的情绪,似乎下一刻便要化作利刃,她避开那女子求助道歉的话,道:“你先走吧。”
王万利眼观鼻鼻观心,他来时便做好被刁难的心理准备,此时心中无甚波澜,而他身边的未婚妻,她总看着她兄长。
整个赏花宴被萧蕴龄害得气氛奇怪,萧蕴意克制着怒气,努力招待其他人,可她知道,他们在背地里会肆无忌惮地笑话她。
她一直注意着萧蕴龄,她和那商人说了什么,而后起身离席,不过片刻,哥哥也跟着离开。
沈策垂眸将杯中的酒倒入湖中。
手腕被身后的力道拉住,萧蕴龄回头看向来人,她的目光陡然变得愤怒,另一只手去掰手上的手指,可她的力气如何比得过萧敛竹,不过蚍蜉撼树。
萧敛竹沉默地看着她挣扎抗拒,但手上力道未减。
心中担忧被他人听到动静,萧蕴龄压低声音怒道:“放开我。”
“我们谈谈。”萧敛竹沉声道。
她挣扎的力度不变,甚至要低头去咬他的虎口,刺痛自手掌蔓延到心脏,萧敛竹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冷声道:“谁教你这般粗鲁。”
血腥味余留在口腔中,萧蕴龄眼神嘲讽,她像一头发怒的小兽,莽撞地攻击一切,“不知廉耻的女子,行为粗鲁些怎么了?”
下巴的力道加重,她如愿看到萧敛竹不再平静的脸,桃花眼中风暴酝酿,弧度多情的眼尾发红,这双眼睛此时显得悲悯慈悲。
“松手。”她重复道。
萧敛竹不顾她的挣扎,手指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带到廊桥下,借着桥柱遮掩,此处自成隐蔽的空间。
他一松开手,萧蕴龄便退后警惕地看着他。
她的防备让他怒气升腾。
“半年了,你给自己选了一个商户子。”他语气不屑,对她的选择极其不满,“无能且堕落。”
“他不嫌弃我这般名声狼藉的女子,我选择他很正常。”萧蕴龄别开眼,冷漠道,“他愿意娶一个荡/妇,我应该感恩戴德。”
脖子上传来压迫感,萧蕴龄低头看着落在脖颈上的手掌,冷笑着继续道:“刚才她说得没错,我是该浸猪笼,最好让全城的人都看着,以此警示那些愚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