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着他夜里的动作,牵引他的手指,表现得再像虔诚的信徒,却依旧不喜欢它们。
“学得真快……”
其实她与初见时相同。她是聪慧的女子,细心观察周围的一切,在她第一次在誉王面前见到他时,便从父亲的言行态度中推断他的身份,并在找到机会时与他交易。
周围人做什么,她便学什么。
沈策不知道她的姊妹是什么性子,但他对萧华私下的生活有所耳闻。
他收回指节的掌控权。
萧蕴龄舒服得半眯着眼,比起狂风骤雨的猛烈,她更喜欢此时缓慢的研磨。
只是堪堪轻吟片刻,她便又如飘荡的小舟被风雨浇打得摇摆不定。
肩膀上又传来报复的刺痛,她咬得越深,他手上的动作便越不留情。
萧蕴龄从他肩膀抬起头,血液将她的唇瓣染得更加红艳,被桎梏的美人双眼通红,眼角的一滴泪落到沈策眼下。
无声的对峙中,是她先松开了牙齿。
“你也变了。”她的声音委屈,“你现在一点都不怜惜我。”
从前他愿意耐心安慰她,也可以舍弃生命进入火场救她。可是现在却一丝一毫都不为她考虑。
“你我还未成亲,若是有了孩子,你让我如何见人。”她说着也自暴自弃起来,“左右我这辈子要活在别人的骂声中。”
沈策的拍着她因哭泣而颤抖不止的肩膀,语气算得上温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无情:“你既然在乎名声,便不该选择嫁给我。”
他说的分明不是一回事。
其他人如何议论她讨论她,萧蕴龄都不太在意,但她唯独在意别人对于她女子德行的评价。
“我只是不愿意雪上加霜,你明明知道我害怕什么,却要强迫我再遭受一次。”
漫长的沉默中,曦光已经破开厚重云层,帐内只有呼吸声响起。
他说道:“你以后随我住在这里。”
在萧蕴龄拒绝前,沈策和她保证:“其他人眼中,你仍然在杨府生活。”
回到杨府后, 萧蕴龄嘱咐青莲给她抓一副避子汤药,此事隐蔽,她连萧蕴文都不敢告诉。
萧蕴文跨过门槛时, 就见到妹妹刚将药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