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道身影的倏然闯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在垃圾桶处翻找食物的几只流浪猫眼里寒光森森地亮起,警惕地跳上低矮的墙壁飞快地消失在黑夜中。
虽说这点伤口对走在刀尖上的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找不到地方处理伤口却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尤其是琴酒,他的枪伤前不久才刚刚愈合,现在这发子弹几乎让他伤上加伤。
还可以吗?
松田阵平被打中了左小臂,除了有点无力之外其实影响并不大,他用刀子割破衣服,随便地在手臂上缠绕了几圈,只要不大出血他就不是特别在意。
他扶住面色惨白的琴酒,心里微沉,只要子弹再偏离一点,琴酒就会被打中心脏,而现在他左肩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再不处理,恐怕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琴酒挡住松田阵平的手,冷声道:走。
他微微皱眉,这种疼痛完全在他忍受的范围之内,只是他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绝对不能留下一丝痕迹,而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留下血迹。
谁也不知道公安那群鬣狗会不会循着气味找过来。
琴酒绿眸微暗,该死的波本。
这里是有名的无人区垃圾山,警察应该不会追到这里,松田阵平一反常态地强硬起来,他按住琴酒,沉声道:
你必须得处理伤口,放心,我知道有个地方,在那里休息很安全。
松田阵平挡住琴酒挥过来的拳,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臂,在黑夜里显得有些幽蓝的眸子里透出无比的认真与不容置疑,冷声道:不想死在这里的话,你现在只能相信我。
该死。
似乎最近就没有一件顺心事,琴酒压抑住心里的怒气,硬生生地克制住因为伤势而处于弱势的杀意,但路易十三说的确实是事实。
他缓缓地闭了闭眼,将眸子里森然的冷意掩住。
带路。
酒店的门奇怪地关闭起来,他们也长时间与酒店里的安室透失去了联系,风见裕也很快反应过来里面出了乱子,他立马通知指挥官,这才让酒店里的这场闹剧早早地在大屠杀之前中止。
安室透安置好毛利一家,走到角落处联系到风见裕也:抓到人了吗?
没有,很抱歉安室先生!
已经预料到了,如果琴酒真的这么好捉,他反而会怀疑这是不是什么陷阱。
安室透叹了口气,按了按眉心,没事,酒店的事你做的很好。
又跟风见交代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安室透冷着脸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