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勾起他的长发,漫不经心地实施自己的honey trap,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呆在你身边,保护你啊
四目相对,湛蓝和森绿,热烈和冰冷,狂放的海洋和内敛的森林,剑拔弩张又相当和谐地勾勒出一幅美妙的风景图。
琴酒直直地看进这双幽深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可惜这人演技太好,眼中除了水一样的涟漪与动人的光亮不见一丝杂质,这幅认真又深情的样子真是伪装的极好。
如果他从没泄露出恨意的话,琴酒也许真的被这家伙骗过去。
琴酒侧头,将自己的长发从他手中拽出来,又冷漠地将他推开,冷声道:我快吐了。
他打开房门,罕见地露出了个笑:滚吧。
松田阵平无所谓地摊开手,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去,好吧,晚上见。
回应他的是带着阴风狠狠闭上的房门,他退了一步,为安全躲过无妄之灾的鼻梁庆幸。
只是松田阵平并没有立马离开,他在走廊里转了一会儿,最后又迈着散漫的步子走到老板面前。
老板头都没抬,视线黏在书上,但很奇怪地辨别出来人是谁,她声音沙哑地开口:你要离开吗?
嗯。
松田阵平低低回应,手中的u盘被抛起、又落下,他站在旁边,久久地不出声。
老板放下书,缓缓地叹了口气,什么事啊,想问就问吧。
松田阵平站定,将u盘放到口袋,您这家店开了多久了?
多久了?不是告诉过你吗,十多年了不,看我这记性,有二十几年了吧,这一片还没发展起来我就已经开了这家店,二十二年,算起来,这家店应该跟你一样大了。
二十二岁,她口中的松田不是他。
松田阵平松开手,彻底松了口气,笑起来,之前我来这里是个年轻人在招待,那是您孙子吗?
什么年轻人?,老板讶异地皱着眉抬起头,抬手托起滑落的眼睛,我可没让什么人来帮我看过店,松田啊,你知道我是不会把这家店交给别人的,我老人家记性不好,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能记错呢。
她说着,又突然生起气来:你们两个,这么久没来看我这个老太婆,现在连我的规矩都给忘记了吗,真是的,既然这样,你这小子快给我出去。
老板抬起拐杖,动作迟钝却十分有力地甩向松田,去去去,不欢迎你。
莫名其妙地被乱棍抡出旅馆,松田阵平脸上的惊愕都没来得及收敛,最终只看到面前简陋的门板重重地关上,剧烈的震动甚至抖落了门框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