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职业素养,琴酒下意识地将年轻人审视了一通,确认没有异样后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随后作为被旁边的重量连带着震动了一下,一具沉甸甸的躯体恬不知耻地靠在了琴酒身上,后者眉头都不皱一下,推了一下没推开就不理他了。
看得出来琴酒已经麻木了。
松田阵平气若游丝,闭着眼道:好困
我们昨晚九点才回家,收拾好就已经十点多了,又吃夜宵,快十一点才睡觉,活动明天晚上才会开始,我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早出发。
他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眼时间,只觉得脑壳疼,这甚至不到六点。
搭档是个卷王是什么体验?
答:欲仙欲死,生不如死。
琴酒不惯他,冷淡地扫他一眼,你可以明天再来。
那倒不必。
笑话,他要是真敢这么做,拖了琴酒后腿,迎接他的绝对是伯莱塔兄弟。
前面有条减速带,班车压过去后车里的人都被顺带着颠簸起来,眼看着松田阵平要一头撞在前座,琴酒低了下肩膀,以避免自己不小心拦住了他。
咚!一声闷响。
松田阵平揉着额头睁眼,幽怨地看向琴酒,你故意的,都不扶我一下。
琴酒嘴角短暂地翘起,又迅速压平,毫不推托地承认了,嗯。
松田阵平眼神更幽怨,你变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从来不会幸灾乐祸的这么明显,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
琴酒看向了松田阵平。
哦,是我。松田阵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情突然明媚起来,他伸了个懒腰,觉得清醒了不少,于是不再瞎扯,环视四周。班车正在一条不宽不窄的公路上行驶,一侧是海,一侧是森林,倒是看不出这是哪里。
走到哪了?
琴酒也不知道。
倒是后排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年轻人主动回答了,应该刚出米花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