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琴酒的脚踝位置似乎一直在出血,脚下的雪都被染的鲜红了。
萩原研二一愣,然后弯腰掀开琴酒的裤腿,脚踝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还带着几块玻璃渣。
应该是跳车的时候被划伤了。
琴酒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别动。萩原研二皱着眉拽住他的裤腿,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几块明显的碎渣弄下来。
伤疤血肉模糊,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发寒,有些不敢直视。
他忍不住问了句:你就没觉得疼吗?
疼琴酒面不改色地从地上站起来,没事人一样往前走了几步,不是很疼。
快走,别浪费时间。
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活到现在的。
但是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萩原研二也没义务关心他,他索性不再理会,跟上去:你不是一直都想跟boss谈一下吗,走吧,我带你去找boss。
希望他还没挪窝。
整个世界都崩塌
琴酒和萩原研二赶到boss所在的基地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来的路上,大概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又飘起了雪花,这时天边的夕阳刚刚冒头,微弱的亮光照在雪地上氤氲出一种朦胧的粉色。
虽然这是自己的大本营,但boss从来都不让人看守这里,但是也从未像现在一样,门户大开,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们会找到这里,提前给他们留了门。
宽敞的门口堆着积雪,两道铁门开在两侧,任由狂风怎么吹都不带晃动一下。像是友善极了一般迎接离家已久的孩子,但在场两人心里清清楚楚这分明就是场鸿门宴。
琴酒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已经很久没来过的地方,眸光晦涩不明。
进到基地,里面灯光昏暗,天花板上几盏奄奄一息的灯堪堪照亮长长的走廊。凉风从门口不断地涌入,吹得墙上要掉不掉的白纸哗啦作响。一路走来,办公室的门都是敞开的,室内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纸张和乱丢的盒子或是垃圾,有几张桌子似乎被人撞到了,歪歪扭扭的凸出一块,足以想象这些人逃命时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