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沈月岛的情绪突如其来,又猛烈汹涌,“我只是突然想到,原来我什么东西都没给过你,什么节日都没有陪你过。”
七年了,他和阿勒分开七年,他也一个人孤零零地游荡了七年,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已经忘掉苦难,不会再为那些往事落泪。
直到刚才,他挑了一个很圆很圆的柿子要包平安果时,突如其来的悲伤就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如果阿勒这些年一直都在他身边,一定不会‘没有过平安夜的习惯’,他每年都会收到自己送的平安果,每年都幸福平安。
霍深读懂了他的心,将他的脸按进自己怀里:“小岛,其实我一直都有收到。”
沈月岛疑惑地抬起眼:“……什么?”
霍深笑了笑,指尖轻轻按在他的眼尾,“院里那棵柿子树,我移栽过一次,之前在枫岛,后来和我一起来到曼约顿,你从柿子没熟时就开始吃,吃了这么多,就从没觉得味道熟悉吗?”
沈月岛一怔,眼眶蓦地潮湿。
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它……”
“对,草原上你最喜欢吃的那棵柿子树,我离开贝尔蒙特时把它的种子带了出来。”
“这棵树是我们分手那一年种下的。”
今已亭亭如盖矣。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
斑斓梦
平安夜过完,霍深的树屋就搭好了。
那是一棵十个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树,在这片森林里已经生长了上百年。
霍深没把树砍掉,只占用了它一点枝干的位置放置树屋,下面用钢架结构做支撑,树屋内部木头里也镶了钢筋,整体稳得很,台风来了都吹不倒。
树屋搭好当天沈月岛就从小楼里搬了出来,美滋滋地住进树屋里。
屋里内部空间很大,能容纳两三人同时在里面自由活动,屋里放了沙发和秋千,窗子用藤蔓装饰,晚上坐在树上荡秋千,每当荡到最高点时都感觉离月亮特别近。
白天更热闹,沈月岛在树屋的窗子上挂了莓果和松子,能引来一群小鸟陪他玩。
霍深有时在里面陪他看书,有时在树下看他玩闹,沈月岛把手机一丢网络一断,彻底在小屋子里避世隐居起来,除了霍深和小亨,谁来都不见。
最近他把丢掉的藏文又捡了起来。
他的藏文是阿勒教的,半年时间教不了太多,沈月岛就只学了一些基本的日常用语,比如吃饭睡觉我爱你这类,还只会读和听,写得不太熟练。
他唯一会写的只有阿勒的名字,全名,很长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