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了？
他们真的死了？？
不……
踉跄着身子，抬着发抖的双腿，凌天往冒烟的方向奔去。
“不要，你们不能死，不能死……”
声音发抖得像哽咽一样，难听的要死，两眼的泪水忍不住往下流了下来。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落泪，在前线的时候，看着战友们又在身旁倒地身亡，他都能忍住。
唯独这一刻，他的心窒息的难受，身子不断的发抖。
看着眼前废墟一片，只留下了残骨破衣，凌天差点晕了过去。
“老凌，你怎么了？”
被大嫂拉着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的顾南勋跑了过来，刚好看到凌天发软的双腿，赶紧伸手扶他。
呃！
凌天微睁着眼睛，扭头看着旁边的男人，一时没回过神来。
魂魄？
还是没死？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不会是以为我死了吧？”
楚离也从后面走了过来，瞥到了凌天脸上满满的泪水，某根心弦被触动了一下。
他这是把他们当亲人了。
看到楚离过来，凌天赶紧低头站直了身子，不过刚才那种心悸的感觉还是没有缓过来。
“对呀，你怎么没有死成？”
凌天伸手抹了一下泪脸，嘟哝了一句，“这灰尘也太大了，让人的眼睛都睁不开。”
“走了，回去吧。”
顾南勋第一次这么善解人意，不揭穿他，搂着他的肩膀往山顶的方向走去。
刚才还好大嫂及时拉了他，刚刚躲到树后面，便听到了爆炸声。
不然，真的会尸首两分离，哭唧唧。
楚离跟在他们的后面，神识在周围又扫了几次，这才完全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