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花有些心虚,问沈念买芦荟胶的事她谁也没说。
“……我从沈念手里买的。”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沈念?”杏花娘眉头拧成一团。
“你不是说沈念的丧门星之名名副其实吗,怎么又跟她玩儿到一块儿了,而且那什么芦荟胶,那丫头从哪里弄来的?你也不怕用坏了脸……”
这么说着,心里升起一股后怕。
沈杏花对沈念很有信心,“没事的,这东西念念自己也要用的,她难道还会害了自己不成?!”
“……”妇人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疑惑道:“什么时候和那丫头这么熟了?”
以前不是跟村里人一样,嫌弃沈念那丫头嫌弃的不行么。
“昨天啊。”沈杏花很自然地说,说完把脸凑到她娘面前,“娘,你看我脸,是不是不干了?”
杏花娘仔细看了看,“哎呦还真是,瞧着嫩了不少,那沈念还真有两把刷子,你买那个什么胶用了多少银钱?”
这话一问,显然是心动了。
再过些时日天就凉了,风一吹,脸皴疼皴疼的。
要是沈念这个抹脸的不贵,她也想买一盒。
“是芦荟胶!”沈杏花纠正,然后才道:“一盒十文。”
“这么贵?”杏花娘拧眉,当即没了想法。
沈杏花脸好以后,就没再戴布巾。
出去被其他被蜂蛰还没好全的姑娘撞见了,她们都好奇不已。
“杏花,你用了沈念说的那什么膏?”
沈杏花再次纠正,“不是什么膏,是芦荟胶!”
“好吧,芦荟胶。”一个姑娘看着沈杏花的脸,眼睛发亮,“还真有效果啊,你买这一盒花了多少银钱?”
“十文。”攒了不少压岁钱的沈杏花阔气地说。
“这么贵,都能买一斤肉了,我娘肯定舍不得,算了,反正我的脸好的差不多了,就随它去吧。”
沈杏花想说沈念家不是给每家各赔了十文吗,又想到不是谁家的爹娘都像自己爹娘开明的,于是岔开了话题。
奇怪的有道理
转眼两天过去。
一早,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沈二赶车,李秀娘和沈念坐在马车里。
车里做了简单布置,放了软垫子和靠枕。
沈念懒散地靠着,一口接一口吃着点心,瞧着颇为惬意。
李秀娘却是有些发愁。
“念姐儿,我听说入学要考核,满哥儿没正经学过,要是进不去可咋办?”
老大老二都是在家里认的字,从没进过学堂,送孩子去书院,她和相公都是头一遭,因此颇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