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在呢。”来人一身红,头上戴花,两颊也抹得红红的,是个媒婆。
沈大和孟氏看见来人都有些懵。
“你这是?”孟氏搭话。
媒婆甩了下帕子,笑声尖尖的刺耳,“我是媒人,上门当然是说亲了。”
“哦?说的是哪家?”孟氏正愁着一双儿女的亲事,也找了媒人,听她这么说,马上来了兴趣。
“说到那家人,不得不说都是缘分吶,男方刚好是你娘家村里的,还是个秀才呢。”媒人不觉得沈家会拒绝,笑的自信又大声。
孟氏笑容一敛,说道:“你说的是…朱家?”
朱家不是去二房提过亲吗?
“是!”媒人笑容满面的点头,“看来朱秀才的美名你也是知道的,朱家家风好,家底厚,那朱秀才人长的俊、还读著书,等以后中了举,你家闺女可就是官夫人了,这婚事可不差…”
重拾珍宝的震荡
任她说的天花乱坠,孟氏不为所动,“要是朱家就算了。”
向念念提亲被拒,又向自家提,两个姑娘还是姐妹…关系太乱,实在要不起。
怪尴尬的!
媒人脑子一懵,不理解地说:“…那可是秀才!你知道向朱家提亲的人家有多少吗?”
“那又怎么样,我家不稀罕。”孟氏一句话给撅了回去。
媒人还想再劝,见她神情坚决,只能讷讷地闭上嘴。
“这样啊,那算了,我去回绝朱家。”
前些日子赛金花因为坏良心跟人说亲,害了几条命,被官府的人抓了去,现在坟头的草都长老高了。
龙阳县的媒人老实了很多,给人说亲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媒婆想着要黄的单子,觉得自己要白跑了,失望地起身,打算离开。
谁知,沈柳花突然跑了出来。
“娘,我要嫁给琰哥哥!”她不顾矜持地大声说道。
孟氏没想到柳花在家,还跑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当场愣住。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她声音压着怒火。
沈柳花听出来了,只是被朱琰画的大饼,许诺的穿金戴银、使奴唤婢迷昏了头。
挺直肩背,当着媒人面,不知轻重地道:“我说我要嫁给琰哥哥!
娘,你就答应朱家的求亲吧,琰哥哥可是秀才,他夫子说他聪慧,早晚能中举,等他做了官,到时候你和我爹多有面子…”
沈大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冷声道:“谁跟你说的这些,你就是这么学规矩的?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开口的份儿,给我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