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再挨一顿板子的危险,大胆地质疑亲爹。
“爹,您能不能公平点儿?我是您亲儿子,这个臭丫头什么也不是,您干嘛这么偏心她?”
说到臭丫头,狠狠瞪一眼沈念。
这丫头心真黑,也不知道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动不动就坑他。
沈念瘪嘴,软软地告状,“柳伯伯,柳三哥他瞪我。”
扫向柳晟的小眼神,闪过有人罩的得意。
柳晟:“……”啊啊啊,死丫头是真的懂怎么气人!
柳国公偏心偏的明明白白,“柳晟你少说几句,你说的再多,我也不会偏心你!”
乖女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他偏心怎么了?
柳晟无话可说,彻底待不下去了,这回真走了。
回到自己院子,灌了两口凉茶,他磨牙道:“气死本公子了,臭丫头就仗着我爹纵着他。”
归帆耿直地说:“可是,有国公爷纵着,沈姑娘确实怎么任性都行啊,哪怕去了中都,也没人敢惹她……”
后面的话没敢说完,因为少爷眼睛在冒火了。
他怕再说,会被少爷拿眼神杀了毁尸。
属实太嚣张了
“要不你多说几句?”柳晟声音如覆冰霜。
归帆听着少爷阴冷的话,吓的一哆嗦,忙认错,“奴才不敢,奴才知错。”
“滚。”柳晟吐出一个字,脸色黑沉沉一片。
“……嗳。”
免挨一顿罚的归帆立马走人。
离开院子后还在心里嘟囔,来这里后,自家少爷脾气似乎好了不少。
以前他哪敢说老实话,一旦戳到主子痛处少说也得挨几棍子,眼下竟只得了个滚字,怪哉!
再有,国公爷对沈姑娘纵成那样,也怪!
这些事不是他一个月收三两的小厮该操心的,只在脑海过了一遍,归帆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气走柳晟,沈念后知后觉她似乎过分了,在人家亲爹面前给人儿子上眼药,属实太嚣张了。
于是,悄咪咪地拿眼睛瞧柳伯伯。
只见,一身上位者威凛气场的国公爷神色未变,表情仍是纵容又温和。
沈念觉得心里怪怪的,就问:“柳伯伯不觉得我过分吗?”
“过分什么?”柳国公笑着反问。
怕乖女跟自己生疏起来,他紧跟着说道:“我那个儿子啊,性子实在谈不上好,有你时不时教教他做人,我觉得挺好的。”
原来柳伯伯也觉得柳三哥性子糟糕啊。
沈念想着,脸上带了出来。
柳国公看着她这副样子,眼底笑意加深。
“有什么奇怪的?”
“你柳三哥是我儿子,我哪会不知道他什么性子?”
“只是,当我意识到问题,想揪回来时已经为时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