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空青带着沈念姐弟……坐在院子吹风闲聊。
小姑娘肚皮溜圆,靠在躺椅上,瞇着眼,宛如一只吃饱喝足正在打瞌睡的小奶猫。
娄空青好笑地说:“喝点儿消食茶,不然肚子撑的难受。”
沈念模样乖顺地喝了。
没一会儿,觉得肚子不那么鼓胀了,突然发现娄伯伯似乎也有几把刷子。
遂问道:“娄伯伯,你有祛疤的药膏吗?”
娄空青一愣,语气关切,“你要?”
“不是我。”沈念连连摆手,“是我新认识的一个姐姐,她身上有烫疤。”
说罢,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娄空青心一软,笑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疤?时间短的我手头药膏有效,时间超过三个月我就无能为力了。”
“啊……!”沈念面上露出失望,“那看来是不行了,她那疤是三年前留下的。”
娄空青眼里闪过犹豫。
考虑再三,没把玉肤膏的事说出去。
国公府有玉肤膏,祛疤效果甚是好,只是极为珍贵,用了可就没了。
念丫头想要,国公爷肯定会送出去,可用了后以后怎么办?以后若是念丫头需要,又去哪里找?
不行不行。
不能说!
“唉,老夫学艺不精,帮不了姑娘。”娄空青一脸愧色。
怕沈念失望,又道:“大越能人多,或许有更精于此道的人呢。
老夫听说名声传遍各国的怪医手里有能祛陈年旧疤的良药,可惜……怪医前辈行踪成迷,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语气不无遗憾。
怪老头有办法?沈念眼睛一亮。
想着寄出的信,小姑娘彻底放心啦,轻晃着小脚,模样自在又散漫。
小书呆满哥儿在边上看的浑身难受。
“阿姐,女子当坐有坐相,你如此这般……”扒拉着脑子里的词汇,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不好。”
沈念伸了个懒腰,故意逗他,“哪里不好了?”
“夫子说,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礼修于心,仪养于行。应时刻谨守礼仪,不可有一丝懈怠……”满哥儿小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夫子是在哪儿说的?”沈念从容反问。
念姐儿啊,咱矜持些
…
满哥儿乖乖回答,“书院。”
“对谁说的?”
“书院的学生。”
沈念微微一笑,“我是你的同窗吗?”
满哥儿摇摇头,脸上的肉肉一颤一颤的,“…不是。”
阿姐是阿姐,不是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