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被柳晟骤然变得森冷的气势吓的闭上嘴。
他就知道……
既然放不下,又何必作死?
半晌后,柳晟敛目,语气冷漠,“与我无关。”
见少爷死鸭子嘴硬,归帆彻底不懂了。
或许付出真心会有用呢?!
看出他的心思,柳晟笑了一声,声音有一丝说不出的怅然。
“错了就是错了,迟来的真心一文不值。”这是他才知道的道理。
自家少爷难得这么深沉,倒是让归帆心里有些难过,“少爷……”
“你不会要说安慰的话吧?”柳晟挑了下眉,眼角眉梢带出讥诮,“你觉得我需要?”
不等归帆说话,他淡淡道:“本公子要厉害的爹有厉害的爹,要名利有名利,只要不作死,哪怕躺着这辈子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多少人求之不得。”
传旨的人到了
…
见几个姑娘快走出视线,柳晟慢悠悠地往前走,继续道:“再者,成亲有什么好的?没得给自己加负担,不如一个人,居庙堂也好,寄身山水也罢,自由自在的,岂不妙哉。”
心里当然还有不甘,但是也无妨,有遗憾也好过最终兰因絮果、形同陌路。
听完公子的话,归帆也觉得自己之前升出的心酸好没有道理。
在心里狠狠嫌弃自己一番,他说:“公子想得开就好。”
柳晟用扇子轻敲他的脑袋,啧了一声,“本公子自是想得开,你这奴才,说话真是不中听。”
归帆头扭到一边,努了努嘴。
什么样的主子跟什么样的奴才,主子说话不中听,下人说话自也不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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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村热闹时,萧府也热闹起来。
被饿了一天的殷家打手被带到萧执面前。
主位上的青年面如冠玉,修如梅骨的手握着价值连城的玉白茶杯。
他眉眼工整绮丽,清风朗月又温润而泽,举手投足间尊贵不凡。
哒的一声,萧执放下茶杯,不疾不徐地望向地上的几人,声音淡而沉,“殷章让你们留下目的为何?”
五人没吃没睡,被折磨的形容枯槁,眼神黯淡无光,身如烂泥。
听到萧执的问话,只字未语。
落在萧世子手里,他们死路一条,不如什么都不招,或许主子看在他们衷心的份儿上能善待他们的家人呢。
萧执看他们这么硬气,嘴里发出低沉好听的轻笑,“不说?”
五人没吱声。
萧执嗤了一声,幽幽启唇,“流风,给他们说说,在他们之前鬼鬼祟祟去沈家的那些人的下场。”
流风挺直身板,“是。”
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五人,他说:“你们公子之前派出的苍蝇和狗,一个当场死了,连个尸体都没留下,剩下的被送去了内行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