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女人颤着声音问。
糟了!咋被刘氏听见了……
刚才说八卦说的欢快的妇人们表情一僵。
这女人要是悄悄去了竹溪村,搅了县主堂姐的婚事,她们怕是要吃挂落的。
前所未有的,这一刻,村里的妇人想法难得的一致。
“没,没说什么,随便瞎聊呢。”刘氏来时正在说话的妇人有点心慌。
“不,你们在说柔姐儿,柔姐儿明天成亲?”刘氏瘦得颧骨凸起,麻木的眼直勾勾盯着人看。
让人心惊胆战。
被她盯着的妇人吓的退一步,险些跌到河里。
亏的被边上的人拉了一把,不然她肯定呛水。
惊魂未定下,妇人气的口不择言道:“你都不是沈家人了,咋还管人家的事?伺候好你的好相公和好儿子吧,沈家的事你少管。”
刘氏是个没脾气的包子,另嫁后在王家吃的比鸡少、起的比狗早,就这还要时不时被嫌弃一番,如今越发胆小。
妇人稍稍大声一些,就让她消了质问人家的那股胆气。
红着眼低下头,眼泪滚落。
她是柔姐儿的亲娘啊,过问一句怎么了?
说话的妇人见刘氏老实了,心底松一口气。
依旧冷着脸,“沈家人不想看见你,明日你别瞎去惹眼。
要是被县主怪罪,仔细村里没了你的容身之地。”
说罢,和其他人端着洗衣盆离开。
想看看你的嫁衣
远离刘氏的视线后,有人不放心地说:“她能老实吗?”
吓唬刘氏的妇人稍作沉吟,“反正我们明日要去凑热闹,盯着她。”
她们这么多人,难道还盯不住一个瘦巴巴的人?
“好主意。”
…
刘氏不知道那几个妇人的打算,见人走光了,她端着洗好的衣服回到家。
才到门口,撞见了继子。
“我爹找你。”王木眼底流露出幸灾乐祸。
刘氏没心思苦涩了,嘴上应一声,往家里走去。
“洗个衣服怎么这么慢。”身材颇为健硕的中年大汉黑着脸,不耐地质问。
“……王木的衣服上都是难洗的硬泥,我怕把衣服洗烂,洗的比较仔细。”刘氏小声解释。
王屠夫还没说话,王木不高兴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拨离间:“爹,后娘嫌弃我!”
“你还在呢,她就敢嫌弃我,后娘是不是看不起你,想吃回头草和她前面那个过日子啊!”
刘氏脸色惨白,红着眼道:“我没有,我没嫌弃相公……”
看继子一颗心怎么也暖不热,居然这么冤枉她,她心里难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