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神情茫然了须臾。
二十几房小妾？
李二不是说几房，还是她娘安排的……吗？
不愿相信心上人说谎，林语怀疑亲娘在骗人。
她眼里闪过防备，肯定地说：“不用你说，我当然知道。”
“……”
林大夫人又快晕了，使劲掐着掌心靠疼痛清醒过来。
苦口婆心地劝：“语儿，娘不会害你，你跟着这样的人不会幸福的，听娘的，赶紧跟他断了回别院，等……”
她本意是等自己安排好，也让中都的流言安静下来，再接女儿回来。
岂料，林语炸了。
刺激吗？
“我不回别院！我死也不回别院！”林语神情激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看着林大夫人的眼神憎恨的像看仇人。
林大夫人心都凉了，满脸伤心。
“语儿，你摸着心口想想，娘会害你吗？”
林语迟疑了片刻，这情绪又快速消失，“以前没害过不代表以后不会害，总之我一定要嫁给李郎，谁也阻止不了！”
不等林大夫人再说话，还威胁道：“娘要是不答应，我就跟李郎私奔去。”
说完，狠狠跺一下脚，跑出屋子。
林大夫人脑子嗡的一声，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大夫人……大夫人您醒醒啊……”
林语没听见里面的声音，跑出房门，撞上了因偷听到对话而震惊在原地的林老夫人等人。
“祖，祖母？！”
刚还大放厥词的姑娘惶恐了，瘦了一圈的小脸煞白煞白的，大冬天的，出了一身冷汗。
林老夫人像是才认识林语，盯着她看，眼里满是陌生。
“你是我孙女林语吗？”
苍老的音色充斥着冰冷。
其他人知道老夫人心情不好，都没敢吱声，胆子小的都忘了呼吸。
林语最能感受到那股压力，呼吸微滞，身子都在发抖。
“祖，祖母，您别吓我。”
“吓你？”林老夫人简直好笑，也真的笑了，笑的讽刺极了。
“老身闲的慌吗吓你？！”
冷冰冰地说完后，双眼危险地瞇了瞇，神色阴沉到可怕。
“你当真要嫁给忠勤伯府二公子？”
林语还当祖母也不同意，脸上出现紧张，忙跪在地上，语气恳求，“孙女是真心的，求祖母成全！”
说话时，头贴在寒凉刺骨的地上，可见决心和诚意。
地面有未化开的雪，冻的人直哆嗦。
这冷能让人清醒些，可冻不醒林语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