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笑来,“这么说,咱家有骡车了?”
迎春娘点头,“是,咱家有骡车了,这可是你闺女孝敬你的。”
“我闺女孝顺。”
说着话,按捺不住激动的心去看骡子了。
迎春娘偏过脸,擦了下眼角的泪,高兴的笑起来。
她的迎春终于回来了。
希望她的闺女余生都顺遂。
下午,迎春三哥回来。
他穿着青色学子服,身上满是书生气,看见妹妹好好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像小时候一样捏住迎春的鼻尖,柔声:“臭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
这话是开玩笑,他知道,妹妹的身不由己。
迎春看着和以前的泥猴子判若两人的兄长,咧嘴笑,“兄长跟以前不一样了。”
青年轻笑一声,说道:“你不也和幼时不同了。”
当然不一样了。
当年知道妹妹进宫当宫女,他躲在河边哭,恰巧碰上从不曾说过话的老举人,当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他问那人,怎么样才能让妹妹回家。
举人说,贵人一句话就可,无权无势的人,唯有一条路——读书。
光读书也不成,得读出成绩。
否则只能靠命。
刚开始没银子,他去学堂偷偷听先生讲课,识了些字。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进了书院。
好在他读书有几分天赋,没几年考中秀才。
……先生说明年可以再上场,倘若运气好,他以后就是举人了。
如今看到妹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迎春三哥心态放松下来,竟觉头脑都清明起来。
头七都过了
中都,一客栈。
名字恢复成宋鹤卿的孟令梓得知冷宫着火的事,目光微滞。
眼睛盯视着说话的人,声音沙哑,“……你,说什么?”
说话之人被他盯的有点发毛,紧张地道:“冷宫失火,自请入冷宫的殷贵妃没,没了。”
宋鹤卿眼睫颤了下,低下头,敛去眸中的情绪。
周身弥漫出压抑到极致的情绪。
见状,边上的人忍了忍,之后逃也似的离开。
宋鹤卿在原地坐了许久,天色彻底黑下去,店家要打烊时才离开。
路上没几个人,天空飘起雨。
“客官,下雨了,店内有伞。”小二跑出来道。
宋鹤卿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
小二诶了一声,小声嘟囔,“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