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逃避我说的话!”王照安把手机往周广陵身上一砸,“我不信你个老狐狸听不懂!”
他无奈地摇摇头,开始嬉皮笑脸。
“懂懂懂,等我醒醒酒,有状态了就过去找你,行了吧?”
“我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她气得高高扬起手来,想要把他的面具狠狠扇烂,可是始终没这个胆子,只能转手乓的一声拍在他胸口上。
周广陵捏起她的手,拇指捻着她手心的疤,“看,打疼了吧。”
王照安胳膊用力,想把手从他手心里扯出来,扯了两回,扯不过他。
她抹一把泪,“我气哭了气死了你就高兴是不是!”
他还在笑着,眼睛里的暖意却被收敛了起来。
“王照安。”
他沉声叫她,听得她心里一个咯噔。
王宽正叫她全名的时候也是这样,沉着冷静,一点暴躁的情绪都没有。他的声音越稳定,她的错就越严重。
二十多年来的习惯,只要这个名字被冷冷地念出来,在她全面而系统地认识到错误之前,她的精神已经先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周广陵叫她,她不敢应,心里瘆得连泪都流不出来。
“省省力气吧。”他说。
“什么…什么力气…”
“我不信你个小狐狸听不懂。”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两个人依然肩并肩坐着,他的手还捏着她的掌心,只是谁都不说话。
半晌,王照安无力说道:“是我幼稚。行头穿在我身上,我就以为是归我了。”
她望向周广陵,“可我今天来确实只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和好,第二件是安安心心地睡觉。”
“别再拿阿九转移话题了。”他要说话,却被她抢过,“做都做了那么多次,怎么只是睡在一起就那么难。”
她继续说着:“看在你也为我叫好过的份上,留我一天吧。就一天。以后真的安生了,你不叫我,我绝对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