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在地铁口等着我,跟踪我,然后泼硫酸?”
“…”
王照安一句一句把那人和汪予霖的联系问得清清楚楚,收起手机,将硫酸瓶轻轻放在地面上,转身返回门边,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周广陵并不掩饰他的不满。
她对着他的领针沉默了两秒,张开双臂搭住他肩膀,抚着他的后颈在耳际悄声说道:“既然他有精神病,找个好的私立精神病院,用心治一治,省得他说疯话。”
温热轻盈的呼吸钻入耳朵,细细密密融进血液,触得他心头发痒。
直到她的手离开他的颈子,周广陵依然定定地倾着上身,向前直勾勾盯着她深不见底的黑色瞳仁,片刻,绽出一抹笑。
王照安一寸一寸读过他的眼角眉梢,双唇变成薄而直的一条线,向两侧拉扯的嘴角嵌在嘟起的脸颊肉里,像是回应了一个坦荡了然的笑容。
她轻轻歪一歪头,从小桌上拿起来时的眼罩,乖觉地抻开带子戴在头上,凭着视线里最后的画面拽住阿九的衣角。
“走吧,带我去见汪予霖。”
“稍等一下,我去把他带过来。”阿九说。
“别搬了,多累。”王照安说,“我还不想他们串供呢。”
周广陵朝阿九点点头,“去吧。”
王照安眼前一片黑暗,阿九伸着胳膊让她扶住,带她走出这间牢狱,踏进走廊。
几步过后,撕心裂肺的嚎叫自身后传来,声音撞在幽长狭窄的廊壁上,回荡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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