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安蹙起眉头,木木地咧着嘴笑了一下。
“因为她死了,所以她没错。反而我把人从白日梦里叫醒,错了?你都结婚生子了,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硫酸瓶碰到地面,发出叮铃一声。王照安蹲远了些,用滴管吸着硫酸,一小滴一小滴地挤在汪予霖面前的地上。
每过几秒滴上一滴,滴管第叁次进入硫酸瓶的时候,汪予霖已经抖如筛糠。
“我和她谈恋爱的时候身边的人都知道,同学、朋友、老师、亲戚…热搜一出,所有人都给我打电话,问我十几年前那些狗屁倒灶的事!表面安慰我,背地里怎么笑我当初那么认真地戴绿帽子!”
“所以她只是个幌子。你报复我,是为了你自己。”王照安有些失望,转而又很想笑。愣了两秒,她听见背后打火机滚轮的声响,终于真的乐了出来,眼睛眯得瞧不见白眼仁。
肖媛,可恨可怜可笑。
她的教授把她当成泄欲和拉纤的工具;她的汪予霖看起来更爱自己的深情人设;她的周广陵在她真面目暴露之前就已经开始走向仇人。
魅力这么高,眼光却差劲得很。
王照安一条小腿有些蹲得发麻,向旁边挪了一挪,换了条腿蹲着。
她低头对汪予霖说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再追究。既然你是从夜店喝断片了过来的,就回家好好睡一觉,把这个梦忘掉。否则,你家小崽子会从你这学到什么叫‘父债子偿’。”
说完,压缩气罐的面罩对准了他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