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畏惧又信赖很难(1/2)

王照安在被窝里躺着,腋下夹着的电子体温计发出滴滴声响,她拿出来一看,居然烧到了叁十九度二。

“起来,找人送你去医院。”周广陵说着就要给保姆打电话。

她苦着脸说自己抬一下胳膊都疼,不想折腾,要先吃退烧药试试。

周广陵把温水和药端到床边,看着她吃下去,又在她的手机上定好闹钟,嘱咐她按时量体温。交待一番过后,他转身要走,无名指和小指却被身后的人轻轻牵住。

也许算不上牵,只是两叁根手指弯着在他指尖皮肤摸了摸,很快松开。

“在这睡行吗,陪陪我。”

不行,他想。叶青禾亲自联系他,要他上午九点到叶家一趟。今天为了那两个杂碎的事情熬得太晚,睡着不久又被王照安吵醒,眼看过不了几个小时又要开始连轴转,他很急着休息。

“好。”他说。

直到躺在了大床的另一边,周广陵都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拽住了他的脚步。是软弱无力的一下拉扯吗,还是并不清朗的几个字。

他侧过头在一片漆黑里望着王照安的背影。

身体上的事情,两人做过很多次,但是事后顶多再亲密一阵,然后各睡各的。同床共寝的时候不多。

他从小到大没有身边睡人的习惯,加上前些年昼夜颠倒太严重,睡眠质量变得不好,所以实在懒得为了一个形式而自找麻烦留宿女人。

况且,王照安只有在同眠的第一晚,装睡,在他怀里像雕塑一样好好待了几个小时。除此以外,她的睡相并不好。没睡着的时候还知道自己蜷在床的一边,和他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等到半夜,她要么扯着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要么胳膊腿的压在他身上,时不时有小动作把人弄醒。

周广陵从睡姿又想到她其他的小毛病,想着想着不觉笑了起来。

他笑的时候,王照安在哭。

想家。

周广陵贴着她额头那一刻,她就开始想家。

她想回到某个寒冬,红成小区的旧房子里,病了就躺在沙发上听着电视的声音昏睡一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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