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王照安把她的担忧归咎于34层的房子。那是他的领地,也是她的狗笼子,不管他看起来是强悍还是柔和,只要她待在这种氛围里,畏惧和讨好就是根植的本能。
一场癔症悄悄地开始。
周广陵不在的时候,王照安待在盛夏的时间越来越少。
偶尔,她会到养老院去看望于英,陪她一个下午。
更多时候是到云光广场附近的小公园去,戴着耳机散步,走累了就坐在长椅上看大爷大妈跳广场舞、抖空竹,或是打太极。
下雨的时候公园人少,但她还去,穿着雨衣在老位置上看水流淌进地砖缝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看着时间差不多,周广陵快要回去的时候,她就进商场逛一圈,刷他的卡买个小首饰或是香水当作一天的收获带回去给他看。周广陵会听她说,但是并不在意她买了什么,只要收到她那张信用卡扣款信息就觉得高兴。
后来,王照安又开始喝酒。
某次酒后纠缠,她趴在周广陵身上同他耳鬓厮磨时,嘴唇碰在他的颈边,她突然希望自己是头狮子,一口就能撕开他的喉咙。
转眼,她又一手抚摸他的额头,另一手手心托着他的下巴,幻想两只爪子一齐用力把脖子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