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线以西四十公里是沛采辖区。
厢式车停在市镇的街头。深夜的沛采算不上繁华,几条主街上只有几家店铺通宵亮着灯。
一辆硬派越野车已经在等。
车上下来几个身着制服的男人,看着厢式车里卸下来的两个女人,问道:“哪个是周的人?“
不等两名壮汉回话,唐甜甜指着丁娇抢道:“这个。”
为首的男人弯腰打量着丁娇,一手扯下来她迭戴的价值不菲的手链,而后指着王照安问:“这个呢?”
唐甜甜身边的男人道:“没有计划到她也在场,只好一起弄过来。”说罢堆了层彼此都懂的笑意,“就当送给大哥你的礼物。”
越野车消失在市镇尽头,唐甜甜回头对那男人说道:“阿成,给我支烟。”
阿成掏掏裤兜,从压扁了的烟盒里倒出一支递给她,问道:“阿猜要的可不是矮的那个……“
唐甜甜说:“她随便戴着十几万的首饰,又攥着百万的表,阿猜当然信她是真的。“
阿成问:“你认识另一个?“
唐甜甜摇头,皱着眉深深抽了口烟,火光后移,烧到她的指尖上。
周广陵很快会找到定位器显示的位置,那里有阿猜的杀手等着他。阿猜仁慈,会让两人死前说几句话,这时候周广陵就能惊喜地发现那个人不过是丁娇。而让他甘愿自寻死路的那个人,他将永远无从知晓她的下落。唐甜甜掐灭了烟,在晚风里舒展地笑着,消失在街市背后的小巷。
王照安和丁娇在门禁森严的建筑群外分别。王照安作为附带的礼物很快被转手给贩卖人口的二道贩子。人口生意细分多样,王照安被放进一间大屋子里,和其他被收来的货码成一圈,当中立着一张架子,一个人双手张开被绑在架子上,像祭祀用的人牲。
人牲头顶的头发被推子剃得高低不齐,上半身的皮肤密密麻麻刻着不同的图案,伤口很新,还在滴血。他的下体器官被割除,血洞掩藏在毛发之间。
人牲面前站这个纤瘦的男人。他把剔骨刀放下,从一旁陈列的工具桌上拿起一把轻便的钢锯。他将钢锯举在叁脚架上的摄像机前展示了一下——暗网的直播室里,成千上万的人如身临其境地享受这场鲜活的祭祀。
瘦子转过身去,钢锯在人牲脖子前比了比,左右拉动起来。钢锯的锯齿微粗,人牲嚎叫两声,气管割断,动脉破裂,伤虽然致命,肢体却没有立刻死去。
血液四处飞溅,不仅呼噜呼噜地呛进气管里,还喷得蛮屏幕都是。
瘦子用手擦了把镜头,换上砍刀,不过几下,一声闷响,头颅落地。直播室开始狂欢。
到这一步,架子上的人终于不动了。瘦子拿起手机环拍室内的其余人,每一个人从头到脚仔细拍过。他给看客展示虐杀,如果有人看得不过瘾,或认为他创意不足,便会联系他购买一条货物,亲手赏玩。